小庙极小,只有一间正房。
矮个高个两名亲卫在小庙外面的石磨上安坐,一人捏着一只酒壶,石磨上摆着一盘卤肉和一盘油炸花生米,喝得有滋有味。
“哟,居然敢这个时候来。”矮个亲卫放下酒杯,不阴不阳地说了她一句。
“让你们费心了,二位大哥贵姓?”商澜不介意他们的态度,目光落在屋子里面。
微风荡过去,隐隐有臭味溢了出来。
慕容飞的尸体在棺材板上,头朝西,脚朝东,身上蒙着一大块白色麻布。
头顶一盏长明灯,香炉里燃着三炷长香,丝丝缕缕的烟气在闷热的空气里缭绕蒸腾着。
“大哥不敢当,我叫王力,叫我老王就行了,那位李强,老李。”矮个的王力快言快语地介绍了一遍。
“老王,老李。”商澜也不客气,把买来的东西放到庙里的供桌上,拜了拜土地爷,又端着刚买来的木盆往水井的方向去了。
“我曹,这丫头要给慕容飞净身?”老王捂着鼻子进了庙里,从商澜带的东西里拎起几条棉帕子。
老李也有些不解,“不是说授受不亲吗?”他还记得压住商澜时,后者说的话。
“啧,江湖儿女,真是……啧啧啧,江湖儿女也做不到这个份儿上吧,疯了疯了疯了。”老王念念有词地溜达回来,捏起酒壶灌了一大口,好好地压了压惊。
他声音不小,正往回走的商澜听得一清二楚,遂道:“死者为大,总不能让父亲这般狼狈地上路。你们要是愿意帮我擦,我感谢你们八辈祖宗。”
“这是什么话,听着怎么就这么别扭呢?”王力皱起眉头,“老子是外人,给他上香守夜就不错了,还擦身上?他又不是我爹。”
“老王说得极是,所以还得我这个女儿亲自来做。 ”商澜端着水盆进了屋。
放下木盆,揭开白布,取来剪刀,她面不改色地把慕容飞的衣裳剪开,扯了下来。
在处理衣物的过程中,商澜发现上半身尸僵被破坏了,下半身还处于最大化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