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送几位大人离开,又眼巴巴地看着几个锦衣卫缇骑给慕容飞收了尸,抬着棺材去镇子上了。
上午露过面的两个年轻男子尾随棺材去了。
她也跟着回了客栈。
商澜反复思考过,慕容飞头脑机敏,武功高强,义气相交的朋友也多,如果这个死局他逃脱不了,她一个外来者能做的更加有限。
眼下要紧的是那张仕女图,这也许是解开慕容父女死因的关键,必须保住它,并安全带回京城。
但她也不是见难就退之人,保命虽要紧,该做的必须做完——那两名嫌犯棘手一些,不好跟踪,查查那个仵作绝对没有问题。
回到客栈,在房间里等伙计送洗澡水的时候,她把仕女图拿了出来,拆开装裱,一寸一寸地检查了一遍。
慕容飞算是武将,但于书画一道颇为擅长,尤擅山水画,画仕女图还是头一遭。
画面对角线构图,美人醉卧于牡丹花丛,一手酒壶,一手长剑,容貌美艳,五官与传统国画中的美人并无二致。
线条流畅,人体结构略有偏差,这一点与慕容飞的绘画水平相符。
装裱中无夹带,画面上也没有暗藏的文字和符号。
商澜瞪瞎了眼,也没发现任何一点可疑之处。
“好累。”
她整理好画幅,用旧衣裳包好,四下逛一圈,干脆地扔到干燥的马桶里了,然后四脚拉叉地摊倒在架子床上。
商澜不明白,既然画里没有任何机关,慕容飞又为何把其挂出来,佯装客栈的中堂画呢?
这样既不是慕容飞的性格,也不符合常理。
“咚咚。”房门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