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身材高挑匀称,皮肤细腻白皙,天庭饱满,五官立体,唇薄似剑,一双深眸格外犀利。
人美,性格不美,为人凉薄冷酷。
他性喜黑白二色,不爱一般的男子配饰,只爱宝剑。
此时此刻,他正左手持着长剑,右手捏着白色绢帕,面无表情地在剑身上反复擦拭着。
几个地方官员站在其一丈开外,各个小心陪着笑脸。
这样的地方官员,大多没什么能耐。
商澜心生反感,心里也有了些许不信任,目光牢牢地钉在正在尸检的仵作身上。
仵作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身材不高,一脸横肉。
他先检查慕容飞的手,再手臂,胸膛……最后看口鼻腔,就算完成了尸检。
整理好慕容飞的衣衫,他偷偷乜了萧复一眼,又看向陆洲府的推官,得到肯定后站起身,团团打了一躬,道:“诸位大人,小的看完了,这位大人身上无明显外伤,口鼻内有泥沙,此乃落水后仍用口鼻呼吸所致,确定是溺亡。”
几个地方官面面相觑。
片刻后,推官拱着手,颤巍巍道:“萧大人……王大人、孔大人、钱大人,老张做了三十年仵作,经验丰富,想必不会看错。但慕容大人乃我朝栋梁,下官绝不懈怠,一定查清慕容大人出事的来龙去脉,好给慕容大人的亲眷一个交代。”
王大人是知府,他觑着萧复,捻着两缕长须,字斟句酌地吩咐道:“案子出在我陆洲,查明真相陆洲府责无旁贷,你务必将此案查得仔仔细细,明明白白。”
“是。”推官有了主心骨,腰杆挺直了些,小声跟捕头交代了几句。
捕头一摆手,四名捕快把一口薄棺抬了过来,打算把慕容飞的尸首带回陆洲,放到义庄里去。
萧复扔了手中的帕子,长剑指了指棺材。
他身边的一个千户打扮的中年男人站了出来,拦住那推官,“既然确定溺亡,就不必带回义庄了。我家大人与慕容门主同朝为官,又是忘年交,此番既然赶上了,送他回京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