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悠恬这段时间也会回想起三个月前的自己,因着十几年成长压抑的习惯,那时他只知道拒绝,把自己困在高墙之内,说好听点是随遇而安,说难听些就是消极避世。
他讨厌社交,抵触人情,但凌风的出现硬是把他的生活拧成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ay、iracle、《星光》剧组、隋昕,这些人,这些时间,自己竟然也潜移默化地改变着。
阮悠恬现在比之前懂得变通,也不会再屏蔽一切善意,他在高墙之下开了一扇门,给了那些善意的人一张没有时限的通行证。
他或许可以重新燃起希望,甚至收获更大更持久的期待。
……
袁庭和阮悠恬前后杀青,剧组举办杀青宴的时候已经秋末冬初,南方冬天湿冷,冷空气从窗子扑进来,能激得人一精神。
阮悠恬也没披一件外套,从包厢出来,就沿着走廊七拐八拐,选了个拐角就在窗前透气。
他在席上推辞不过,喝了两杯酒,他酒量不太差,但也没多好,两杯不至于醉,但再喝两杯就说不准了。他看着窗外的夜景发呆,没什么思绪,只觉得不可思议。
他莫名想起表演老师在课堂上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我更期待日后的你,是能够成为富有创造性的新鲜感演员。”
人生中第一部 戏拍完,阮悠恬问自己,创造性和新鲜感,你做到了几分呢?
他答不出来,脑子不甚清明,整个人也懒洋洋的,不容空去想。
“让我可找,怎么在这儿站着?”
阮悠恬回头,“林姐,你怎么来了?”
剧组杀青经纪人和助理没跟着,只等着时间差不多把人接回去,但经纪人到底是不放心阮悠恬一个新人小白兔,准备找个借口就把人带走开溜,结果进了包厢人没见着,导演也已经喝得五迷三道。
“接你回去了,那边喝得顾不上你,咱们先撤没问题。”经纪人问他,“外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