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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宁安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抱歉,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理解,但我还是要为刚刚的唐突道歉,对不起。”

阮悠恬摇头,“你没做错什么,不用道歉,正常沟通而已。”

为了不让他人看出异样,陆宁安选择先回去练习室,要走的时候阮悠恬突然问:“你有没有想过帮助他走出那种矛盾?你也说了,虽然矛盾是获得,但也是代价。”

同样的话,前后顺序一调换,强调的重点也变了。

陆宁安的脚步一滞,有些无奈,“我一直在努力。”他突然回过头,看向阮悠恬,“你不是说在某种时候你会和他产生共鸣吗?如果可以的话,如果你愿意的话,也请你帮帮他。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也有些不甘心,但是如果你能帮到他,我会很感激。”

阮悠恬从没这样受人之托过,一时之间想的不是拒绝,而是怕“忠人之事”这种事情本身,就是个伪命题,“我都不知道要做到什么程度,连了解他的过去的资格都没有,你就这么相信我吗?”

陆宁安正色道:“刚才的谈话一直都带着冥冥中的味道,那我也选择唯心一次。”

“你不怕我帮倒忙吗?”

“不会,我不会让他有任何被伤害到的可能,无论是主观还是被动。”

阮悠恬点头,“好,如果我和冷宵旸成了朋友,我会尽所能帮他。”

这雨下到午后两点都没放晴,练习室里没有窗子,就不会受到外界的干扰。阮悠恬就在一边看着他们一遍遍地不厌其烦地进行走位练习,iracle的编舞在国内一直是领头羊的水平,队形变换需要精准的感知和配合,而为了这次演唱会,三分之一的歌曲都制作了新版本,相应地编舞也要根据舞台走位重置,就需要成员们有更充沛的百分百的精力和体能。

夏天的雨捉摸不定,有时缠绵得不像话,淅淅沥沥地下不停,有时候又是个暴脾气,来得突然散得匆匆,之后的七八天,更是没得着多少晴日,一直被阴雨笼罩。

不过值得开心的是,几天的时间阮悠恬已经跟iracle几人很熟悉了,他渐渐不再拘谨,也会试着主动谈起话题。

他是个慢热的人,能在短期内发自内心地喜欢同别人困在一间屋子里相处的生活,对他自己来说,实在称得上一件自我突破的事情。阮悠恬也清楚,是iracle给了他足够的适应时间,让他有足够的余地给自己做缓冲,也让他这个观察者和他们这批被观察的参考对象好好磨合。

晚上回去的路上,其他人要么听音乐休息要么在聊天,阮悠恬问坐在旁边的冷宵旸,“不会觉得烦吗?总是在做着重复的事情。”

冷宵旸先是没回答,只是说:“你看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