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楠只是礼貌的冲他扬起一个不劳您费心的微笑,接着故意用他刚巧能听清的音量转头对秦桉吹枕边风:“不然我还是跟小喇叭换吧,小喇叭知道的八卦比较多,适合陪女孩子聊天。”
喷壶立马萎了,哭嚎着认错。
等查完车票换好座位,郁楠贴着秦桉坐好,羽绒服半敞着,让他的手偷偷从腰侧探进来轻轻揉捏,两人各自塞着耳机,一个在手机a上背英语单词,一个看世界锦标赛的混合泳比赛,没有聊天,没有多余的眼神交流,却显得无比契合。
100个单词还没等刷完,郁楠就脑袋一歪,靠在秦桉坚实的肩膀昏昏沉沉睡过去。
今年的赛场是那年夏天秦桉错失了一块金牌的赛场,因此在单项比赛的前一天晚上,郁楠却显得比秦桉还要紧张,吃过晚饭,两人顺着回酒店的小路慢慢走着,原本高挑的身形被昏暗的路灯拉得更加颀长。
“明天你就比赛了,”郁楠垂着头看着地面上的两道身影,已经忘了这是今天第几遍重复这句话了。
黑羽般的睫毛在他雪峰似的鼻梁上投下一抹黑漆漆的剪影,尽管遮住了他的眼睛,但秦桉却知道,他的眼神一定是紧张却又期待的。
“我知道,你已经快提醒我八百遍了,”秦桉笑着安慰他:“你不用紧张,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性子又倔又橫,凡是属于我的东西,我绝不会让别人抢走,所以去年夏天我丢在这里的东西,明天我一定会讨回来的。”
“你会相信我的吧?”他追问一句,刀锋般带着攻击性的凤眸在夜幕里闪着耀眼的光,那瞳仁深处呼之欲出的是在他的领域、特属于他的、咄咄逼人却又桀骜张扬的自信。
郁楠注视着他的眼睛,心跳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急促起来,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沉吟片刻才模模糊糊的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坚定的:“嗯。”
“你看你紧张的,”秦桉笑他:“保送不了我还可以考单招,又不是没学上,你怕什么?”
“我没怕,”郁楠说。
会害怕是因为太过在乎,而不会怕,是因为对他有足够的信心。
相信他会是那个打败战神的人,也相信他才是那个百战百胜、所向披靡的战神。
郁楠安心的笑了,问:“小秦桉,要牵手吗?”
“什么?”秦桉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