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车也跟了上来,他看慕池掉头的速度有点快,跟着一紧张:“那咱们不去看老慕总了吗?”
慕池一边鸣笛一边在车与车的缝隙之间试图倒车, 等换上另一条道, 他才说:“不回去了, 去玩吧。”
想起那一天在漫天白雪中, 秦山拒绝了他,慕池此刻头脑发胀。
一股从未有过的原始欲|望裹挟着他, 让他在这一片惨白的世界里无法思考。
那时候他是那么的爱秦山,为了让秦山得到他想要的更多资源,没日没夜在父亲面前卖他的好。一向喜好低调的他,为了秦山,专门去泡父亲老友的聚会。
他现在之所以能理解底层工作人员的辛苦, 常常犒劳他们,全是拜秦山所赐。那两年, 他就像是秦山最忠实的奴仆,最有利的推手,最好用的工具。
而秦山却一次都没有奖励过他。
他还记得,那一天窗外的白雪就像此刻, 他的欲|望几欲喷薄而出, 秦山只是不清不淡地接受了他的亲吻。他想更进一步的时候,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后来,慕池常常想起秦山说过的那句“我从来都是喜欢女人的”。
慕池曾在秦山面前表露出的那些,被情|欲冲昏头脑的表现, 在秦山看来算什么?!
惺惺作态的小丑, 还是扭捏可耻的变态?
此刻,慕池看着打在窗玻璃上的雪片, 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耻辱感。
“小池哥?”蒲栎觉察到慕池的不对劲,微微晃动他的胳膊。
“嗯,”慕池回过神来,勉强牵起一个微笑,他觉得自己此刻就是一个心胸狭窄的可恶狂徒,“栗子,你很喜欢我的对不对?”
蒲栎笑出声来,咬住下唇。他料到慕池对待感情是直白的,却没想到会让他亲自说出这些来。
“嗯,”蒲栎点头,“在《天亦有情》庆功宴当晚,我就……开始喜欢……”
慕池左右转动脖颈,猛踩油门,过省道,走上一条蒲栎从未走过的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