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兮将书翻到封皮,看了眼,淡道:“教育心理学。”
喻见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你要改行了?”
“没。”程湛兮翻回看的那页,说,“我不是去当老师了么,补补课。”
她手边还放着一摞《运动生理》、《体育心理学》、《运动训练学》等等,程湛兮本身就是运动达人,玩得疯的时候还拿了不少证书,曾经只身跑到热带雨林写生。但毕竟是针对自己的,现在要训练学生,功课是一定要做的。
“不是吧?你真打算当老师啊?”喻见星在电话那边难以置信地问。
“我现在是老师。”程湛兮声音微沉地说。
“……我明白了。”
身为程湛兮的好友,喻见星了解她的性格。严以律己、宽以待人,一日为师,她就会一日以老师的责任严格要求自己,哪怕她是教体育的,高考不计入总分。和程湛兮当朋友,是一件非常愉快且舒适的事。
喻见星八卦了一番好友的恋情,八字没一撇,什么也没八到,兴致缺缺地回去了。
程湛兮看完书,写了两页笔记,去画室做了绘画的基本功练习,登录邮箱查看邮件,下月意大利有个艺术展,老师邀请她一起去,程湛兮和他电话确认了时间。
做完一切后,程湛兮关了灯,合眼睡下。
郁清棠到家十点左右,冰箱里有之前买的面包,她看了眼保质期,还有一天过期,就着保质期还剩两天的鲜牛奶一口一口地吃了。
她路过客厅墙壁上挂着的《暴风雪》,走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郁清棠用毛巾包着湿发擦了擦,在卧室的窗户前发了很长时间的呆,长发半湿,懒得吹,直接枕在枕头上睡了,睡梦里不安地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