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贵的相处时间却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白桦将傅乔扶到床上,自己捡了本书看。
中途医生和护士进出几趟,给傅乔更换几次输液,直到临近10点,护工将门关了自己进到病房连带的房间睡觉了。
护工临走前拍拍白桦肩膀,说了一大串口音浓重的英语,白桦思索一会才恍然大悟,脸有些红。
路灯反射着草坪的绿意,微微照进房间,白桦将傅乔腿上的灰色毛毯拿开,换了薄被,自己从另一侧缩进去,放松地躺在枕头上。
他稍稍转头,发现傅乔也朝着这边看他,眼睛含着笑意认真注视着他。
好像回到了一年以前,他第一次被傅乔捡回家,对方在临出门前小心翼翼的问他可不可以留下来。
现在他们做了很多更亲密的事情,但这样安静躺在一起,还是会觉得很安心。
傅乔声音很轻地缓慢讲起自己的病情,“桦桦,我最怕的事情就是让你担心。但我也不想对你说谎。”
“之前没有跟你视频那一天半,我接受了神经科的微创手术,从大脑取了血肿,手术很顺利。”
傅乔尽量保持声音平稳又温柔,但他还是察觉到白桦贴着自己的手臂渐渐绷紧,他伸手摸到白桦背上,安抚似的拍了拍。
“现在已经没事了。”他说。
白桦没说话,但是主动将脸靠近他胸前,好像这样会有额外的安全感。
傅乔锁骨下有一处小小的切口,已经快要愈合,留下发红的结痂。
他没有出声,只是贴着傅乔胸口听他心跳,一声一声,让人很安心。
他在这样略吵的的心跳声中慢慢闭上眼睛,飞行一天的疲惫渐渐涌上来。
半梦半醒间,傅乔声音温柔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