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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傅乔对自己也是一样的。

白桦想清楚这一点,顿时有些羞恼,他还在傅乔怀里,可他这样算什么?

“你对谁都是这样好心?”白桦问。

傅乔不知道白桦在纠结什么,只是看出怀里人眼睛睁大,蒙上一层雾,他迟钝的点点头答应下来,已经准备闭眼睛等白桦亲他了。

于是傅乔闭好眼睛,配合的仰起头,离白桦的嘴唇很近。

白桦抿着唇直视傅乔,即使他一直清楚自己在傅乔眼里算不得什么,得到肯定回答还是失落起来。

他抖着唇站起来,努力挣脱傅乔的怀抱,回头想说点什么又放弃了,只沉默着离开。

傅乔也没追来。

接近深夜,空气冷下来,浅淡夜色漂浮着层白雾。

这个时间点没有公交,白桦便走回家。路很长,他走了很久,无人的时间拉长了,漫长的好像他不可言说的暗恋一样。

那时候白桦快要中考,母亲在傅乔家里面做保姆,为了好好照顾白桦,母亲求了傅家主人让白桦暂住一侧的佣人房。

房间很小,没有窗户,仅有通往外侧的门上有一扇小玻璃,对着主人家的门厅。

白桦想要努力考上市重点高中,学习便很紧张,他又在青春期,个子窜的快,经常很饿。

白桦的母亲对他一直是疼爱里掺着不满和愤恨,她始终觉得白桦的父亲背叛自己,又无处发泄,像是所有对生活充满抱怨的女性一样,母亲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白桦身上。

母亲警告白桦白天不要出来惹主人不高兴,白桦也并不敢出来,大多数时间关紧房门写作业。

只是偶尔的,他会隔着门听到外面的声音。

主人家的儿子经常骑一辆山地车,傍晚会停在门口,发出摩擦的兹拉声,紧接着是他挨个招呼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