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嘉帝心里不得劲,面上却分毫不露,还温和地道:“恰好今日得空,过来看看你。”
不等她接话,朝外头点了点下巴,“偏殿那边闹哄哄的在干什么?”
淑妃僵了僵,避重就轻道:“不过是让人抄写点东西。”
她扶上承嘉帝胳膊,引着他往里走,“外头吵得很,我们进里头说话吧。”
承嘉帝顺势往前。
“前些日子臣妾娘家送了些茶叶过来,陛下正好尝尝,看看适口不适口。”
淑妃将人引至小偏厅,同时朝后边吩咐道:“玉笺,上茶。”
承嘉帝扫了那名领命下去的宫女一眼,微讶:“怎么换人了?”
似乎有点儿面生啊。
淑妃顿了顿,道:“没,玉屏玉容被臣妾安排了别的活儿呢。”
承嘉帝挑眉,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外头:“在外头忙活?”
淑妃抿唇笑笑,然后扯开话题:“陛下有些时日没过来了,臣妾还以为上回惹恼了您呢。”
她今年不过三十六,正是风情韵味处于巅峰的年纪。
似嗔非嗔的凤眸一睨,空了好些天的承嘉帝顿时有些热乎:“怎么会。”
他顺势握住淑妃的柔荑,温声安抚,“朕再怎样也不会恼你的。”
即便知道他只是嘴上说说,淑妃心里依然熨帖。
就着姿势偎入承嘉帝怀里,她低柔地道:“陛下您真好……”
承嘉帝伸手圈住那纤纤细腰,笑道:“现在就说朕好,前几日是谁跟朕闹小性子呢?”
淑妃扭腰,不依道:“陛下臣妾哪有闹小性子……”挺直腰,将挺立贴上去,凤眸水光潋滟地看着他,吐气如兰道,“臣妾那是委屈的。”
承嘉帝被扭得心火直冒。
索性这是自己妃子,又是在屋里,他也无需顾忌,手臂用力,将人摁进怀里,寻着那殷红便堵了过去。
淑妃嘤咛一声,双手圈上他脖颈。
俩人竟是就着小偏厅就胡闹上了。
德庆暗自咋舌,忙不迭将其他人赶下去,自己亲自守在小厅外,不让任何人靠近。
云销雨霁。
餍足一番的承嘉帝身心舒畅,但总归是大白天,回头若是让言官知道,定要参他一本。
故而他既舒爽又有些心虚,草草收拾一番,便随口说有事,急匆匆便离开,出了正殿,看到外头来来去去低声说话的宫女太监们,登时懊恼——他竟然忘了问事儿。
刚说有事,再回头似乎不太好……唔,改天再来问问吧。
……
沐浴过的淑妃懒懒走出来,娇弱无力般靠在软榻上,问:“陛下走远了吗?”
拿了干布过来给她擦拭头发的玉容低声道:“方才底下人过来报了,陛下已经回去御书房了。”
淑妃松了口气:“那就好。”
然后问,“我方才看到一半的稿子呢,拿来,我接着审。”
玉容讶异:“娘娘您刚——陛下刚走,您不歇会吗?”
差点将“刚承宠。”
脱口而出,她背后冒出一层冷汗。
淑妃不以为意:“歇什么歇,还有四天就要交稿了。
这稿子还没看完一半,外头还有这么多呢……”然后捶了捶腰,“唉,年纪大了就是不好,折腾一回就腰酸了。”
玉容有些不忍:“娘娘,您何苦呢……”
淑妃诧异:“何苦之有?”
“小偏厅那地儿……”
淑妃明了,莞尔:“你不懂。”
玉容不解,却也乖顺地不问,接着问:“那您这么忙,不能推了吗?”
淑妃轻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推了作甚,我还能伺候怎能便宜了其他人?”
玉容噤声。
淑妃却摸了摸发尾,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再说,我这儿忙着呢,不赶紧把人榨干弄走,耽误我多少时间?”
玉容:……
娘娘,您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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