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痒了。
若是这丫头在面前,定要好好教训一番。
另一头,听说祝圆出了皇宫就直奔铺子,把招牌给砸了,淑妃气得差点咬碎银牙。
“这小姑娘是在打谁的脸呢?!”
玉容忙安抚她:“娘娘,许是咱们多心,三姑娘本来就在拆着铺子,再砸个招牌也不奇怪。”
玉屏却不同意见:“什么时候不砸,偏偏从咱这儿出去了就砸,这不是打咱娘娘的脸吗?”
玉容忙嗔她:“你少说两句啊,没看娘娘正上火呢。”
玉屏皱了皱鼻子:“那也不能哄着娘娘当不知道吧。”她转过头,朝淑妃道,“娘娘,三姑娘这般不识抬举,还是得管管,否则别人怎么看您啊。”
玉容皱起眉:“娘娘三思。您不过找了两回三姑娘,皇上便找了过来,咱还是别插手的好吧?”
“话不是这么说。”玉屏细声细气,“娘娘身为长辈,指点小辈做事天经地义,陛下不过是对娘娘有所误会。倘若娘娘此刻放手,岂不是坐实了这误会?”
玉容担忧不已:“殿下既然把铺子交给三姑娘,想必是经过深思熟虑,娘娘您这般,万一让殿下不喜……”
话未说完,淑妃便瞪了过去:“
又是陛下不喜,又是殿下不喜——你是不是看不得我好?”
这话重了。玉容当即跪了下去:“娘娘,奴婢绝无此心!”她着急不已,“娘娘,殿下已经长大了,您不能再插手他的事了。”
淑妃听着不喜:“他再大也是我儿子,我怎么就不能管了?再说,我这不还没插手吗?”
玉屏也跟着道:“玉容你这就想岔了,娘娘跟殿下关系生疏,眼看殿下愈发受重用,娘娘若不趁此机会帮个忙,将来如何得殿下敬仰,如何立足后宫?”
没错。
如今年岁差不多的三个皇子,老大谢峮因盐案之事牵连,暂时沉寂;老二谢峸在刑部历练,虽也干得风生水起,可在开聊斋、办《大衍月刊》的谢峥面前,却仿佛小儿扑腾。
不说别的,谢峥出入上书房的次数就远比其他兄弟姊妹的高上一大截,其受重用程度可见一斑。
与此同时,淑妃却明里暗里地收到承嘉帝的训斥。
淑妃不傻。
眼看谢峥要起来了,她顿时慌了。
她除了跟娴妃几个日常斗嘴,身为后宫四妃之一的她,已经舒服了好几年了。
这两年谢峥一冒头,她就开始接连受到训斥……果真是犯冲吗?
她不能坐以待毙。
诚如玉屏所说,谢峥现在长大了,又有承嘉帝撑腰,她是不可能将其摁下去。
可她跟谢峥的关系也确实算不上好,将来谢峥若是真能得登大位,她以后如何自处?
如今是现成的机会——谢峥不在,祝圆一小丫头,正好拿捏。
她早就反应过来,谢峥是当初是给她设了个套,转头就将祝圆给定了下来。
由此可见这丫头在其心中分量颇重。
只要她把祝圆拿下……
她与玉屏商量着怎么拿下,上书房里的承嘉帝却挑了挑眉:“这丫头,气性倒是挺大的。”
德庆笑着道:“可见三殿下眼光独到。”
承嘉帝摸摸下巴:“你说,淑妃若是跟祝家小丫头对上,孰胜孰负?”
德庆干笑:“这……”
承嘉帝看向边上摆着的匣子,笑道:“这丫头分明自己就能搞定……亏朕还特地跑一趟。”想到那丫头的肉痛表情,他失笑,“倒让朕白赚一套东西。”
“三姑娘不是带了
两套嘛,可见一套就是给您留着的呢。”
“这玩意可真是精巧。虽说是老三那庄子折腾出来的……这丫头也是魄力十足,好好一铺子,竟然说拆便拆。只冲这一点,老三的眼光就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