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不必了。”
安瑞、祝圆同时开口,前者愣了下,忙闭嘴不吭声。
祝圆顿了顿,视线定在地上砖缝处,接着道:“殿下有事便在此直说吧,民女自当洗耳恭听。”
换言之,倘若没事,她就走了。
谢峥收起笑意,皱眉盯着她头顶乌发:“我找你所为何事,你清楚得很,还是说,你要我在他们面前与你详谈?”
祝圆:“……”无耻。
不是,他们压根无事可谈啊!!
可她不敢说。
谢峥轻哼了声,丢下一句“进来”,转身进了屋。
狗币!祝圆咬了咬牙,抬脚跟上。
安瑞等人偷眼看着俩人一前一后进了屋,齐齐松了口气。
夏至担心极了,往前一步——
安瑞拦住她:“夏至姑娘,主子们讲话,你在外头等着便是了。”
夏至又怒又惊,呵斥道:“我家姑娘还未定亲呢,你们怎么能……你们居心何在?”
安瑞笑眯眯:“以后就是一家人,何必在意这些细节呢,对吧?”
夏至怔住了。
旁边的安福也开始捋袖子:“好你个安瑞!我说今儿你怎么尽往回缩——合着这得罪人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安瑞佯诧:“不是你自己向主子请缨的吗”
“我呸!”安福抓住他衣领,“你装孙子,不上把我架火上烤了吗?”
安瑞哎呦哎呦:“你这话说得,接姑娘的任务难不成是苦差?”
“呸呸呸。你就阴我吧!”安福扔了他衣领,开始长吁短叹,“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罢了罢了,反正我就认主子一人。”
安瑞摊手:“这不就得了,你瞎操心什么?”
安福瞪他:“那你怎么对那位恭恭敬敬的?”
安瑞嘿嘿笑:“咱们都是奴才,对谁不得恭恭敬敬的?”
“得得得……说不过你。”
……
另一边。
祝圆跟在谢峥后头进了屋便开始悄悄打量四周。
屋里窗户全都打开了,光线明亮。空气中飘着浅淡的香薰味。西北两边都摆着书架,里间靠墙处摆着张大大的书桌。
祝圆扫了眼桌后墙上那副波澜壮阔的山水画,暗松了口气——真的是书房,看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当先进屋的谢峥已经走到窗下茶几边,回身落座,下巴朝边上一点,道:“坐下说话。”
祝圆扫了眼那两把并列而置的椅子,除了中间一张摆茶盏的小几,俩位置就差肩挨肩了。她敛眉,停在几步开外,不卑不亢道:“于礼不合,民女不敢僭越。”
谢峥微微皱眉:“让你坐着便坐着。”
祝圆沉默,以示抗议。
谢峥盯着她片刻,换了个方式:“你从外头过来绕了好大一段路吧?坐下歇会。”
“谢殿下关心。”祝圆抿了抿唇,“倘若民女说累,是不是可以自行离开?”
“不行!”谢峥拒绝完后,顿了顿,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你在生气?”
祝圆不吭声。
这便是默认了。谢峥看了眼外头,皱眉:“是不是安福请你过来的时候说了什么?”
祝圆忍不住讥讽了句:“看不出来殿下手下的太监,还颇有当劫匪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