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峥挑眉,直视他:“还是说,父皇特地嘱咐了田指挥使,让他别客气?”
承嘉帝顾左右而言他:“差点忘了还有许多奏折没批。”谢峥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起身,“你刚回来,好好歇几天,有什么事改天再说。”说完急吼吼便往外走。
谢峥皱眉,起身欲送:“父皇……”
承嘉帝头也不回地摆摆手:“不用送了不用送了。”眨眼功夫便走得没影。
谢峥:……
可见是心虚了。
看来是罪魁祸首没跑了。
挂不得他在里头差点脱层皮。
另一头,离了皇子居住的东六所后,承嘉帝终于慢下脚步。
福庆忍不住打趣了句:“陛下当真要回去改奏折?”
承嘉帝瞪了他一眼:“改什么改?都什么时辰了?”
福庆被骂了也不怕,嘿嘿笑:“您跑得这么快,奴才当真了呢。”
“再不走,这臭小子就敢给朕摆脸色了!”承嘉帝轻哼,“你说他这两年给朕找了多少麻烦,让他去大营练练怎么了?还强身健骨呢!”
“陛下说的极是!”福庆笑着应和,“这法子极好,不光强身健体,还保了三殿下的安危。”
“就是!臭小子不知好歹!”
……
第二天。
半梦半醒地睡了一觉,祝圆爬起来便觉的脑袋涨疼。
她其实有些认床,这一路都没怎么休息好,只是因为在车上时间多,白天能打一会盹,也就没什么了,倒是把作息搞乱了……昨天白天完全没歇息,现在睡了一夜,竟然还没缓过来。
肯定是被狗蛋那丫气着了。
好在祝家各房是各自吃早饭,吃完才去长福院跟祝老夫人说说话,这会儿她倒是不需要急匆匆的。
祝圆打着哈欠走向饭厅。
张静姝正领着人在饭厅里摆膳,看到她这般萎靡,有些担心:“可是昨夜里没睡好?要不要给你找位大夫把把脉?”
抱着孩子的银环也点头:“瞅着蔫蔫的。”
祝圆的哈欠一顿,忙摆手:“我好好儿的,估计就是路上倒腾得作息乱了,不用请大夫!”她现在其实跟普通人没啥差别,但张静姝几人许是前些年吓着了,老是觉得她虚,动不动就想给她找大夫什么的。
祝庭舟刚好进屋:“谁要请大夫?”
“没有没有,你听错了!”祝圆摆手。
恰好祝盈、祝庭方俩人也跟着到了,几人遂落座用膳。
期间,祝圆又打了几次哈欠。
张静姝担心了:“待会你别去长福院了,就在屋里歇着吧。”
祝圆无奈:“没那么夸张,这才回来一天,不去像话吗?”
张静姝不以为意:“身体要紧。”
祝庭舟欲言又止。
张静姝瞅了他一眼:“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