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成一拍桌子:“憋着!”
这一声吼得谢黎把半个身子都缩回了被子里:“憋着就憋着呗,这么凶……”
这要不是单人病房,早就有人来投诉了。
“我凶?我凶你还不听话?我不是说了你不要这么拼,你当自己还是当年那个精力充沛的谢黎吗?主场,ra,领唱哪个不能选?偏要选主舞?你是不是故意气我?你居然还有胆子去空翻,你知不知道你一招不慎会死?”程成说到最后,已经气得语无伦次,他做了谢黎那么多年的助理,两个人已经不是雇佣关系那么简单,他们更像是一对很好的朋友。他对谢黎的身体甚至比对自己的身体了解,而面前这个他千叮咛万嘱咐的人居然还跟个没事人一样一脸的无所谓,你说他能不气吗?
“我……下次不敢了……”谢黎认错极快,程成也深知他那德行:认错极快,态度诚恳,就是不改。
程成无奈地叹气:“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可就暴露了!”
“什么意思?”
“是洛景修送你来的医院,医生先简单查了一下说是劳累过度,你可是不知道当时洛景修那股狠劲儿,非要把你全身都检查一遍才罢休。”程成回忆起昨天那一向沉稳严肃的男人发起疯来居然是那种模样,眼眸嗜血般血红,浑身的alha气息浓郁得惊人,把他这个oga压制得喘不过气来,其实那个男人当时说了一句话,被程成隐藏了下去。
昨天等他赶到医院的时候,那个男人眼里痛苦和担忧交织成网,混成一滴热泪,他哑着嗓子问程成:“他没事的对不对?”
程成冷漠回道:“他和你好像已经没有关系了。”
“有关系!”男人立马否决,好像这是一句谁都不能否认的事实,“我们有关系,只要我活着,我们就有关系!”
“什么关系?别忘了,你们已经离婚了!”程成说话没有给他半分情面。
“我说了,只要我活着,我们就有关系,”男人喃喃道,复又抬起头来,眼神坚毅,“他就是我的命。”
洛景修说,谢黎是他的命。
“唉,”程成叹了口气,“要不是我编了个理由糊弄了过去,估计他都能查出来你生过孩子。”
谢黎咬着嘴唇,自知理亏,缩在被子里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