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叶怀秋道谢,对着服务生笑。
服务生下楼之后,叶怀秋身子几乎趴在了桌子上,认真地看着那些酒,“先喝谁呢?”
我们点的都是些低度数的酒,不过后劲比较大,喝多了也会扛不住。
叶怀秋问我:“酒量怎么样?”
“凑合。”
事实上,在我刚开始工作的那两年几乎每个星期都在陪老板出去应酬,白酒啤酒红酒,有时候一样一样喝,有时候几种掺着喝,好多次喝到吐,吐完了还得回到酒桌边继续喝。
那时候真的有些伤着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要我想起白酒的味道就开始犯呕,但不喝又不行,那会儿年轻,有冲劲儿有热情,也有想往上爬的心,觉得老板带我出去喝酒是瞧得起我,觉得我有发展,以后会给我更好的升职机会,后来才明白,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只不过是因为我年轻。
就这一个原因。
年轻,身体扛得住,自己本身就能喝,还能给老板挡酒。
后来我也逐渐混成了职场老油条,有了新人进来,这种事情就也不会再落到我头上。
一代一代就这么下去,一晃这么多年,到这个月,公司人事再办社保减员的时候,名单上会有周籍这个名字。
当初入职,如今离职,好像一个时代结束。
会有些失落空虚,但恰好在这个空档,叶怀秋出现了。
“你呢?”我问叶怀秋。
“我?”叶怀秋笑,“你的愿望要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