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杏飞轻声细语，见人三分笑。

程杏飞运动神经并不发达, 稍不留神就崴了脚，与那个穿着高跟鞋还敢舞剑的女孩完全不一样……

这些细微的差别积攒在一起, 指向了一个令人不可置信的答案。

沈郁休把这些困惑全部压在心里, 没有和任何人提到过。

他以为自己的“观察”做的悄无声息，但剧组的工作人员全都发现, 他们的沈导好像每时每刻、随时随地, 都在注视着这部电影的女主角。

那股视线如影随形，明目张胆的让所有人都忽视不了。

临时搭建的休息棚里, 场记用手肘顶了顶灯光小哥的腰, 小声问：“咱沈导和程老师, 究竟是咋回事啊？”

“这还不明显？一个男人经常看一个女人，还能有什么原因？”灯光小哥两只手握拳，大拇指顶在一起, 比了个暧昧的手势, 压低声音说, “很明显, 沈导在追求程老师。”

场记震惊地睁大眼睛：“这……这不可能吧！”

“这有什么不可能？因戏生情的演员还少了？”灯光小哥说, “再说了，人家俊男美女凑在一起, 咱只是拿工资的员工，老板的事情多嘴什么。”

他们正凑在一起八卦，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异响。

两人吓了一跳, 还以为背后说八卦被抓包了，他们胆战心惊地回头看去——身后，一道高壮的身影矗立在休息棚门口，烈阳在他身下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宛如一只蛰伏的巨兽。

男人面无表情。因为他个子太高，看人时颇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仿佛面前的人皆为蝼蚁。

“你……你是……”场记咽了口口水，“程老师身旁的助理吧？”

“嗯。”卓毅语气淡淡的，“放哪里。”

场记被弄糊涂了：“什么放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