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忠拱手行了一礼,“贞夫人,请吧。”随后吩咐将院子里的其他人都扣押起来, 立马封锁正院。
不过片刻,正院就变得冷冷清清,几名侍卫分别守在院门和正屋门口,任何人不得进出。
贞缈箐被卢绢扶回屋子后,她全身发冷,握着卢绢的手低声问道:“上次我让你送信告诉他 莫要轻举妄动,你可转达了?”
“公主,奴婢与颜公子说得清清楚楚的,也不知他为何不过,公主,您先别急,也许此次刺杀并非颜公子策划的呢。”
“不,一定是他,我太了解他了,他肯定是等不及了,才想出如此昏招。韩湘君是谁?天底下能有几人刺杀得了他?”她跌坐在椅子上,摇头落泪,“我本来只想偷偷逃出去与他厮守,可没想到,他竟做出这么傻的事。这下,什么都完了,才出狼窝,又进了虎穴。”
她兀自哭了许久,想了想,不能就这么束手就擒,韩湘君只是将她关押,说明证据不足,并没有抓到颜哥哥,即是如此,她要想办法快些联系上他,让他躲起来,躲得越远越好。
于是她在卢绢耳畔轻轻吩咐道:“我有法子让你出去,届时你找到他,务必转告,我不想跟他走了,让他自己离开吧,往后,另娶佳妇,好生过日子。”
卢绢也呜呜哭起来,“公主,若是颜公子不愿意可如何是好?他这么爱您,您说这样的话不是在捅他心窝子吗?”
贞缈箐摇头,“不,我是在救他,也是在救我自己,你告诉他,只有他走了,我才安全。我才”
她心痛万分,泪水滂沱,余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次日,卢绢全身起了疹子,易传染人,贞缈箐要求将她带出去。
秦忠准许,派人将卢绢关押在柴房,另请了大夫来看,大夫确认属实后,他回复了韩湘君,便将其扔在柴房,不问生死。
看守的婆子们也不敢靠近,如此情况之下,卢绢才得以偷偷换装出门。
西河镇南城的一处不起眼的宅院内,颜昭正坐在床沿由属下换药,他左边肩膀不小心中了韩湘君一箭。昨日他持剑飞身下屋檐,原本想从他身后袭击,可没想到韩湘君此人如此敏锐,还未见到他的人,就已经飞快转身射出手中的箭,而且精准的射入他身体。幸亏他反应快速,才得以避开身体重要位置,如若不然,他必葬身于韩湘君的箭下。
“公子,此处伤口颇深,如若不然,属下去请大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