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光想想就为姐姐感到不平,您这么些年兢兢业业的服侍殿下,殿下也看在眼里,平日里待您也跟姐妹们不同,本来以为过不久就能听见姐姐的好消息,可哪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她捷足先登了。”
兰英开口道:“殿下是主子,我们是奴婢,主子要宠谁,何须咱们置喙?”
“姐姐,话可不能这样说,虽说您与咱们都是伺候殿下的,可您与殿下的关系谁人不知?就连皇后娘娘都还得给您三分薄面呢,姐妹们私底下早已将您当半个主子看了呢。”
兰英斥责她,“莫要再说了,隔墙有耳。”
“兰英姐姐在吗?”外头有人敲门。
“何事?”
彩云进来,有些畏首畏尾,她是最末等的丫鬟,第一次正面与掌事姑姑打交道,心里有些发憷,但想到是太子发了话,便又鼓起勇气说道:“我来替姑娘取些棉布还有袖罏,另外还需些碳火。”
适才愤愤不平的丫鬟都要气笑了,“哟,彩云这是傍上大主子了啊,底气就是不一样,开口就要这么多。”她不屑的嗤了声,“她算哪门子的姑娘,无非就是个妓”
“兰芷!”兰英赶紧打断她,转头问彩云,“谁让你来要的?你家姑娘?”
彩云小声道:“是,不过姑娘说是殿下吩咐的,说姑娘想要什么就只管领什么。”
兰芷立马瞪大眼睛,连兰英拿账册的手也顿住。
好半晌,才发话道:“兰芷,你去拿给她。”
兰芷气不过,但也不敢说什么,跺了跺脚就出门了,“还不快跟来?”
“哦。”彩云立马跟上去。
晚上,韩湘君与副将们议过事,裹着风雪回到自己的营帐,他进门后将沾了雪水的大氅解开随意扔在木施上,便往屏风后走,忽而瞥见床榻上鼓起一个小包。
灯火影影绰绰,锦衾里只露出女人乌黑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