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连芳语气依旧低着:“哥,我要是你,就把郡王爷接出去。”
他这么一说陈大胜便知出事了。
这男人做事就少有回家唠叨的,一般差事上的事就差事上了。回家叨咕也解决不了问题,还给家里的老人媳“妇”儿添心事,又何苦说呢。
其实从去岁尾巴起,宫里就老来刺客,有一部分属于九思堂不会办事儿结下的冤仇。还有一部分就是有些人吃饱了不焦急了,缓过来他们就开始折腾了。
而这种折腾,显然跟人心渐变有关系。
前朝旧臣归降的很多,混好混不好的且不说,他们压力还是挺大的,毕竟端过前朝的饭碗而今做了新朝臣子。
那有些人熬不过压力,这种后来的种种为名声为良心的反应,也是早就预料到的。
历朝历代皆是如此,新帝登基有几个刺客来行刺,属实再正常不过了,如此陈大胜不管抵御了多少,斩杀多少,他是不会提的。
何况只要他上差,必在帝王身侧,便受到的攻击最多。
陈大胜低头整理马肚带,压低声音问到:“怎么回事?我就说往日这边最少开一侧门,今儿都这个时辰了。”
常连芳胳膊挎在马屁股上看着南门说:“昨日皇爷下朝,召了工部的几个老大人问起京里下水改造事儿,京里这老下水都住了多少代人了,一到雨季便满地恶臭,粪水都一地飞溅。
这不是夏末拨的钱儿,工程也起了,几个老大人被召问,就让几个工官临时带着他们那些册子来说话,谁能想到有个工官就忽从靴子里拿出一把短刀行刺了。”
陈大胜听了便变了脸“色”,严肃的问:“那圣驾可安?”
常连芳笑了起来,并满面骄傲的说:“哥想什么呢?那就是个手无束鸡之力的酸官,他刺杀也是临时起意的,还喊为幽帝报仇什么的,结果刀子都没舞摆两下,就被咱皇爷一脚就踹出去了。
咱皇爷那也是大都督出身,是统领大军亲身上阵的人物,这些人当咱皇爷是幽帝那只知女“色”的昏君么?”
陈大胜也笑:“这话没错,许~五六年了,时候久了,忘记了吧,那毕竟是底下的工官,有手艺的大把,有见识的却没几个,还不知道是从哪儿被召来的,许是被人蛊“惑”了吧,审出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