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拍手分开:“鸡飞蛋打!”
“哧~!”
众人一起笑了起来,七茜儿也笑着说:“您老人家说的对,只我今儿已经应了人家的,也是想着我们臭头哥几个初来燕京那会,朝上就没少得老伯爷父子的济,那会子我们家才到哪儿?人家也没有嫌弃咱家门低呢,这人得想着旁人的好,人家老太太出面都那样求了,您叫我怎么回绝?”
老太太连连点头:“是啊,我们茜儿最有良心了,但凡得人一点好,那都是十倍百倍的还着。”
江太后就笑笑,用手点点七茜儿的额头道:“亏你在外有个泼辣名声,就该让那外面的,都来家里瞧瞧你这没出息样儿!回绝什么?我们可不回绝。”
这又是何意啊?
老太太与七茜儿一起看向江太后,可江太后却拿着七茜儿这双手,反复“摸”来“摸”去,“摸”到她手中有老茧,就想起老姊妹常说这孩子亲手给她,还有她干爹磨面吃,孝顺孩子谁不爱啊。
自己那傻儿子倒是一宫的嫔妃,那送到自己手里的针线,凭着哪样不是巧夺天工的手艺,可那是嫔妃的手艺么?
她也做过贵妾,反正她是不给那老不死的做针线的,甚至菩萨面前,她都不给他上一炷香。
更何况,那佘青岭跟郑家许多的恩怨,江太后天然就站在佘青岭这边,不然也不能跟老太太交好。
江太后心里翻了几肠子,最后便“露”着慈爱说:“我的儿,咱们女子这辈子生来便腿短,是哪儿都去不了的,还要反复托生三次,第一次托生,父母不得选,第二次托生,夫君又不得选,剩下这次,便是靠自己了,若是自己不立起来,便做那桑寄生,来去无根脉,活在旁人的树叶之上随风飘着,那柴家女子本就可怜,被亲家带累耽误了花信,咱们何苦雪上加霜,又做那造孽之事,你啊,就欢欢喜喜的过去,就说咱应了。”
七茜儿愕然:“应了?”
江太后点头:“对,应了!还得欢欢喜喜,诚诚恳恳,大张旗鼓的应了。而后啊,你就可以去求他家小娘子的八字了,老身也说了,也不是他柴家女子不好,却不该都送到咱家来,如此咱就答应一个,剩下的,随你道观里,寺庙里找那有名望的大师去看一看,最后就只说八字不合,舍不得却也没办法,如此便两家都过的去了,这世人总要说嘴,你却不能把脸送过去给人说。”
还可以这样?
七茜儿就眨巴下眼睛:“可,若是八字都相合呢?”
江太后听完便乐了,还带着一股子娇惯小孩儿,哄着她的甜腻劲儿说:“小傻子,他家女孩儿的八字是死的,咱家那几个孩子?又哪个知道自己的八字儿?你只管私下里问问青雀庵的师太,再选那必然相克的时辰报上去,到时候凭他们是谁,也怪不得咱的头上,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