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极利落的女人,做这么多事情丝毫不见凌『乱』,竟是什么活儿都能做得,且做这么多,人家真不收钱,倒像是个无欲无求的出家人了。
等安排得当,霍七茜她们入了空屋,便一起动手把空屋角落的矮塌擦洗了,垫了毡子,这才把黄巧娥扶下车。
落雨泥泞,黄新娘穿了一身鹅黄细布的衣裳,只脑袋顶盖了布,嫁娘衣裳她也舍不得。
待进了屋,看到安全,她这才取下盖头,从袖子里拿了一串钱递给朱婆子说:“快快,去找那大姑,囤点干柴来把屋子烘起。”
待朱婆子离开,黄新娘才挽起袖子,『露』出一串儿『潮』疙瘩对霍七茜道:“七姐,你说我这疙瘩还会好么?”
可怜的,这一入南边,她这身上便开始成片的起疙瘩,真是又痒又痛。
霍七茜哪里知道这些,便出去问钱大姑,人家是师婆,倒是什么都懂些,便作价七文卖了霍七茜一包『药』面。
回来打开一看却是炉甘石。
身上痒的厉害,黄新娘看到『药』面儿便涂抹了满身,到底舒服了些。
雨水越下越大,屋内烘起干柴,霍七茜到了庙后的灶头一开笼屉,看钱大姑蒸了一笼野菜团子,想到出门在外别委屈嘴儿,就出去跟钱大姑借了蓑衣出门。
她却没看到钱大姑那满面一言难尽的样儿,到了镇上她才明白,这边店铺不多,仅有的三五处商户,竟家家门口挂着不接女客的牌子。
这就有点让人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