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出密道,便有隐卫过来禀告说,大公主杨令瑶秘密出宫,宫中侍卫不允,这姑娘今晚还提鞭子抽人,最后拿着匕首比着脖颈,迫使城门为开了门……好像是郑阿蛮出事了。
这消息传来,便将帝王一晚上的好心情破坏的干干净净……
他吸吸鼻子,左右看看,到底无奈的嘀咕了一句:“哎,什么人,什么命!”
做父母的总操不完的心,阿蛮也好,曹氏留下的三个女儿也好,都是附在他身上的冤孽。
莲花巷盖了一半的公主府,因未来驸马爷家被查抄的干干净净,他无处存身,便只能暂且住在这里。
原本皇爷的意思是让他住在外宫,可郑阿蛮拒绝了,就一个人游魂般的入了他唯一能呆的地方。
家里的男性长辈如今都在刑部大牢,要等秋后算账,而被流放的女眷唯一能巴望的就是他。
便日日托人来信哀求,威胁,咒骂,侮辱……那都是他深爱过的亲切长辈啊。
今日探监,郑阿蛮花了身上最后的财产,一条金腰带。
也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了。
归家之后,便又看到桌面一尺高的信函,就不必打开,他都知道其中必有一半是血书。
是呀,凭什么全家倒霉,他还能过着荣华富贵的日子呢?
几壶闷酒去,他穿着一件单薄青衫,披头散发的就攀爬到了公主府刚盖好的三层赏月楼上。
他披发赤足疯了般的念诵半晚,最后便决定跳下去,却被挂在了空中,正挣扎间大公主杨令瑶来的及时,便在楼下哄他:“阿蛮哥哥你别动好不好?”
郑阿蛮挂在脊兽头上摇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