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极低,语速极慢,语气则是少有的温和:“到地方之后,才发现你原来进入了易感期。我记得他们说过,你易感期反应会很强烈。”

许星河望着凌长风那双泛红的眼睛,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虽然我没想到会这么强烈,不过好在……唔!”

话音未落,手腕上的“铁钳”再度紧收。

“我说了,你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凌长风嗓音嘶哑,带着一种山穷水尽的决绝。

浑身发热的血和在深渊边缘摇摇欲坠的理智相互撕扯着,令他头痛欲裂。

“谁说我反悔了?”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中,许星河突然生出了一丝哭笑不得的无奈。

他的法定丈夫好像总觉得自己随时都要离开。

实际上,怎么会呢。

“我不走,我也不反悔。我刚刚是想说——好在我来得还不算太晚。”

许星河望着凌长风,黑眸中无限温柔:“总不能让你一直这么难受下去。”

凌长风的动作僵住了。

他看着他的眼睛,满腔怒火和欲望突然不知该如何发泄,通红的异瞳中随之闪过了一丝茫然。

许星河很少在那双异瞳中看到这样的情绪。

僵持片刻,他忽然垂眸,轻颤的长睫覆下,掩去了黑眸中的情绪。

“我是来帮你的。”年轻的oga说,“你帮过我那么多次,所以这次,如果能帮到你,我很乐意——”

许星河说完,微微侧过了头。

如同天鹅般白皙细长的脖颈就这么暴露在了凌长风的视线下。

异瞳剧缩。

“他们说,这样做你或许会好受一点。”

那修长脖颈后所散发出的花香,恍若世间最迷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