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片刻,还是觉得年轻人小题大做了:“人家可能只是随便敲敲腿,结果撞巧了呢?他如果真的需要帮助,不需要用这么隐晦的方式吧?”
想想都奇怪,大庭广众之下,一个能动的、意识清醒的人,干吗以这种方式呼救?
“他说不定是被威胁了呢?毕竟周围三个男人跟着。而且那个灰头发甩外套的动作也很不客气,不像是对待自家亲戚朋友。”
老警卫耸耸肩,喝了口茶:“好吧,小朋友,但这都只是你的猜测。”
被称为“小朋友”的警卫颇为不服气:“警卫长不是说了,戒严期间发现任何可疑问题都要及时上报吗!”
“那你去上报吧。”老警卫事不关己地打了个哈欠,“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上面人不喜欢多管闲事的小朋友,你这样做是在增加他们的工作量,搞不好会被骂的。”
许星河在广播里听到了关于自己即将乘坐的星际航班延误的消息。
他心里一紧,不过因为机场戒严,延误的航班很多,所以这一起延误似乎也不足为奇。
身边的三人将他团团包围,连自己长时间地盯着同一个人看都不被允许。
许星河垂着眼,和所有延误的乘客一起,在候机大厅里坐着干等。
在漫长且难熬的等待中,刀疤男渐渐变得有些浮躁。
不过最终,他还是很好地控制住了情绪,和另外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更加寸步不离地守着许星河。
他的手搭在轮椅上,距许星河白皙的脖颈始终不过一掌的距离。
等了大约一个小时,登机口终于打开了。
登机前,许星河又被喂下了一粒药。
刀疤男用十分温和地对他说:“累了吧?你睡会儿,睡醒就到地方了。”
药吃下去不到五分钟,许星河就有了强烈的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