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河抿起了嘴巴,面对凌长风的药物攻势直摇头,表示强烈拒绝。

凌长风见软的不行,打算来硬的了。

他将许星河拉到自己跟前,原本计划得很好——

第一步,先捏开他的下巴,让他张嘴,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药粒塞进他口腔深处,喉咙眼儿那个位置,然后将他下巴一抬,药自然而然地就会被他吞咽下去,连水都免了。

可惜计划还未开始实施,许星河的另一只手就也握了上来。

两只手一起抓住着凌长风的右手,轻轻摇了摇,语气软软糯糯的:“我不喝,别灌我嘛……”

凌长风:“……”

计划一下子泡汤了,他对于这样的许星河,很难说出个“不”字来。

“真的不喝么?喝了会舒服点儿。”凌长风问是这么问,却已经认命地放下水杯、收起了药。

许星河还是摇头:“我不难受。”

“嗯,那你早点去睡。”

许星河点点头,却没有松开手。

他看着凌长风,还是那两个字:“陪我。”

凌长风:“……”

见对方不说话,许星河垂下了长长的睫毛,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我想找个人陪我说说话。”

凌长风喉结滚了滚。

他拿这样的小配偶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坚持了没几秒就败下阵来:“好。”

于是,他又一次在夜晚踏进了许星河的卧室。

还是被许星河自己牵进去的。

醉后的许星河显然没有意识到这是种怎样引狼入室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