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手亦捏在一起,动作与徐文很相似。两人之间亦有些差别——
杜老师的动作并非因为紧张,他用左手揉捏自己的右手无名指,来回旋转上面的戒指。
第一天带,很不习惯。
徐文呆呆立在原地,盯着那枚戒指,愣住了。
他没想到杜弘然会主动戴戒指,更没想到会是今天。
为了准备这段蹩脚拙劣的“演讲”,徐文专门卸去手指上的戒指,放在桌面角落处。
他怕自己站起来后被别人看到,怕引起更多麻烦。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徐文身上,更是有人主动出声催促,“你和杜总的关系怎么了?为什么不说了?我们可等着呢。”
徐文站在当下,仿若回到了过去的某个瞬间。
好像是买戒指的那一刻,他赌气故意给杜弘然戴上,还是在错误的右手无名指上。
又好像是更早,是站在瑞士市政厅前的时候,他心中抱怨原来婚戒并非结婚的必需品。
不对,还要再早一些,很早很早。那时他还是一个刚刚入学的新生,看着讲台上杜弘然的卓越英姿。满心崇敬。
身旁有女同学说,杜老师年轻有为,他老婆肯定很幸福。
徐文没多想,低声说了一句,杜老师没结婚。
同学好奇,你怎么知道的?才开学,你认识老师?
徐文摇头,说,杜老师没带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