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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弘然心念他又困又累,主动张开怀抱说:“过来我这里。”

空姐空乘来来回回端茶倒水,让他们看到了多不好意思,怪难为情的。徐文皱眉觉得特别不妥,想拒绝,想抵扛,想让杜老师正经点。可回过神时,徐文已经起身凑到杜老师怀里,蹭着老师的脖颈。

口是心非,话还没说出来,身体却已诚实缴械。溃不成军。

两人挤在一个位置里,即使是相对宽敞的商务舱,也难以移动自如。

徐文彻底黏在杜弘然身上,整个人小鸟依人,“老师,就剩我们两个人了。”他的脸颊完全埋在杜弘然脖颈之间,心想就算被看到了,也是满不在乎的杜老师丢人,与自己没关系。

杜弘然用手指在徐文鬓角处打转,玩儿他的头发,抚他的脖颈,“嗯,耳根清静多了。”

杜弘然受不了唐雨柔的“管控”,出了门就原形必露,从身体到心情,都“高兴”起来。以前吃了晚饭,徐文与杜弘然喜欢窝在沙发上,有那么点没羞没臊的意味。现在在家里,两人必须穿戴整齐,忍到关起卧室大门的那一刻。很不自在。

徐文与唐雨柔相处的很好,可谓非常愉快。但是男女有别,生活上总归有不方便。

想到这些,徐文忽然忆起杜弘然最初的妥善安排,感慨颇多,“老师,谢谢您让我父母留下。”若是父母不在,杜弘然亦不需要忍受和唐雨柔朝夕相处。

“怎么忽然又说这些。”杜弘然闭着眼睛,侧头亲吻他的额头与鼻尖,没有一点后悔的意思,“以后不必提。”

徐文嗯了一声,用力吮吸杜老师身上的味道,身体则被他搂得严严实实。说来也奇怪,这般让人窒息的力度,徐文从不曾想过逃脱保命,连挣扎求生都不曾有过。他只想臣服,只想顺从,只想耗尽最后一丝气力闯入他怀中。

冬日的南方城市,阴冷潮湿,下了飞机便是迎面如刀割般的冷风。

徐文缩了缩脖子打寒颤,随即伸了个懒腰,感觉在飞机上睡得极好。

果然,金窝银窝,不如杜老师的心窝。又暖又舒服,像灌了迷魂汤一样。

徐文因公出差,讯然为他订好所有行程。

下了飞机他与杜弘然叫车,晃悠了许久后竟来到海边一处别墅。

“怎么住这么远?这是不是”本想说不太方便,可徐文下车环视,张嘴却变了内容,“这也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