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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徐文压根没想哭,有什么可哭的?他就是觉得眼眶太涩,揉揉就好了。徐文抹了下脸颊,收起负面情绪,“现在就吃。”

“我喂你。”杜弘然含了口水,而后捧起徐文的脸颊,过入他的嘴里。杜弘然随即揽住徐文的后颈,将舌头顶进去后仔细吮吸,动作异常温柔,“年纪轻轻,这么经不起折腾。”

徐文被吻得胸闷气短,脸一下就红了,附在杜弘然得肩膀上连连喘气。

杜弘然轻抚徐文的后背,揉捏他的后颈,为他放松肌肉与情绪。

徐文心不在焉,嗅着杜弘然身上淡淡的男人味,倏然觉得不自量力,哪里来的能力喜欢杜弘然?

徐文半躺在床上,休息了片刻后门铃又响了。

社弘然早晨去医院检查,而后需要定做复健所需的受力拐杖。医院派人上门收集数据,了解杜弘然这段时间的恢复情况。

对方询问杜弘然这段时间的生活细节,以及他在国内的复检方案。之后,又为杜弘然介绍后续恢复过程中的注意事项。

临近尾声,对方问起杜弘然是怎么受伤的。

杜弘然不咸不淡,说,不小心烧伤了。

不小心三个字说得容易,可在徐文听来却是另一番光景。

杜弘然受伤的那天是九月三日,新生开学第三天。杜弘然照例代表院系老师为本科生进行喝彩致辞,同时介绍学院的基础课程和培养方案。徐文上半年毕业,与另一名同窗一起返回学校,以优秀毕业生的身份给同专业硕士介绍情况。

工科名校,超过百年历史,学院楼还要追溯到苏联援建的年代。搂里部分电路年久失修,加之九月初那几天天气炎热,顶层实验室里不知是谁违规操作了设备,导致了局部火灾。

警报响起时,徐文与硕士正巧刚刚离开实验室。他作为领队和师兄,赶紧招呼所有人加快脚步,马上离开危险区域。

惊魂甫定,忽然听到有人在身后惊呼,班里怎么少了个人。专业硕士以小班授课,不到二十个人一览无遗。

徐文自觉得为这班硕士负责,心中焦急万分,没多想就要回去找。谁知,他的脖颈被狠狠握住,“你一个学生有什么资格逞英雄?别则不自量力,快走!”

那右手的力道让人疼的发颤,指节给予的压力要硬生生将徐文的骨头捏碎。那是徐文第一次感受到杜弘然的手劲,刻在骨缝脊椎上,难以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