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将今夜的紧张全数撕碎,留在两人间的竟成了暧昧与动情。徐文仿若回到了小时候,晕晕乎乎的走到房间里,竞认真的思考哪里是安全位置,适合躲藏。
杜弘然腿脚不方便,因此小楼二层的几间屋子没有收拾,两人紧着一楼的主卧和客房。杜弘然坐在客厅餐桌前,将那最后一点酒喝掉,顺便装模作样开始计数,一,二,三……
徐文没得选择,只能在房间里“猫”个地方。
早晨下飞机,两人换衣服收拾东西,箱子拉开堆了满地,到这会儿还没收拾呢。出门注册之前,徐文躺在床上短暂休息,凌乱的被子也还没来得及整理。杜弘然生活极简,平时又在国内,这屋里连个能藏人的衣柜都没有,一眼便望到底。除非是想坐以待毙束手就擒,否则徐文只能靠自己。
这怎么藏?
这怎么可能藏起来?
徐文已然微醺,勾起嘴角对着巴掌大的屋子傻笑,忽然就“急中生智”蹦出个想法。
他卸掉眼镜,将拖鞋放在一边的床底下,然后爬上床躲进被子里。徐文生得四肢修长,可人瘦条窄,平躺下来就和衣服架子一样,不占地方。徐文将自己摆成个“大”字,完全掩盖在棉被里,放缓呼吸,减少胸膛的起伏。
他自以为掩藏的很好,躲进黑暗的同时心中暗自窃喜,大呼聪明:这样一来,他就从房间里完全“消失”了!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
计数结束,杜弘然抬头将红酒灌进喉咙,对着卧室这边碱了一声:“游戏开始。”
噗通,噗通——
心跳声在徐文的五脏六腑中回荡,他担心被找到,却又忍不住想起飞机上经历的那十几小时。
疼,浑身发颤。
爽,越疼越爽。
皮肤上的痕迹还未消去,大腿根火辣辣的感觉也历历在目,可徐文心底却荡漾起一种强烈且陌生的情绪,名为兴奋。
他躲,怕被找到,但冥冥之中又觉自己逃不开,像是命运已经被写好,只等拉开篇章,各方粉墨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