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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还得从几个月之前说起。

一场意外,杜弘然的右手臂和右脚踝烧伤,在医院住了些日子。

好在,人没大事儿,就是伤了皮下神经,导致行动不便,处处需要帮助。

出院之后,杜弘然右脚只有微弱的知觉,加之右手受伤拄拐使不上力气,短期内需要借助轮椅行动。

杜弘然年轻有为,不过三十五六却已聘为教授好几年了。在外,他以合伙人的名义开了公司,整个行业没人不认识这位杜老板。在学校里,他培养学生、教书育人,学生毕业便签入自己的公司,用起来得心应手。

一条流水生产线,为初入社会的毕业生提供保障,生意做了,人情也落了。

杜弘然看似低调内敛,颇有知识分子的清高劲儿。可事实上,他活得潇洒放纵,嗜好极多。别的不说,嗜酒嗜烟,还嗜床上那点事儿。

能打下一方疆土,自然也能招蜂引蝶。杜弘然伤了手脚,“那活儿”可灵光着,在医院里憋了一个月,回家之后夜夜笙歌,一点毛病没落下,全补回来了。

喂饱别人的嘴,可杜弘然自己的嘴却怎么都不得劲,连带着胃里也七上八下翻滚。

民以食为天。出院之后的杜弘然,没吃上一口称心的饭菜。

杜弘然生活里有一个讲究,平日应酬再多,每周也会自己在家做几顿饭。

他做饭什么味道?从学校教研室,到公司办公室,没人知道。

学生称他为“杜老师”,员工唤他“杜总”、“杜老板”,人人都知道他周五晚上不应酬,周六铁打出门亲自去超市。手伤了,别的事小,饭菜的味道不对心是大。

学生也好,员工也罢,各个都想讨好杜弘然。

公司秘书为杜弘然找了一位又一位私人厨师,从米其林大厨,到做过国宴的老师傅,再到苍蝇馆子的“掌门人”,但凡花钱走关系能请来的,都下了功夫。杜弘然一概不满意,各个怎么去怎么回,嫌没有“家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