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不愿意让你最爱的酸杏儿成为你最爱的名字?”
卫楚在一声声“你最爱”和“酸杏儿”中迷失了自我,对卫璟的解释信以为真,不过几盏茶的工夫,竟真的认可了卫璟给孩子取的“酸杏儿”的这个名字。
“那楚楚觉得,此时最无辜最可怜的人,是谁?”
轻松说服了耳根子极软的卫楚,志得意满的卫璟暗戳戳地开始实施起了自己的新计划。
卫楚茫然地被他牵着意识走:“……你?”
奸计得逞的年轻帝王掩了眸中几乎藏不住的坏心眼子,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回答正确。”
卫璟攫着卫楚的下巴尖儿,凑近了端详他粉润的嘴唇:“将好人错怪了,楚楚是不是应该道歉呢?”
“抱歉……”
卫楚刚一发出声音,就被卫璟捏住了两片唇瓣,摇头道:“我不喜欢这种道歉方式。”
“那你,你想要怎样?”
卫楚扭头挣开了卫璟称不上桎梏的手指,试探性地问道。
“方才被君后打得有些头晕,若是能够躺在榻上接受君后的歉意,想来定是一桩美事。”卫璟坦然地从怀中掏出一册绘满了秘戏图的画本子,堂而皇之地丢在了卫楚的手边,微挑眉梢,暗示他接下来应当做的事。
他们两个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面对心爱之人,若是能够轻易忍住悸动的念头才叫不正常。
况且卫楚瞧见卫璟额上的红痕,原本就心有愧疚,此时听见他自己提出的解决办法,哪里还会不答应,自是主动地将人扶着,躺回到被窝里,甚至还贴心地帮卫璟去除了碍事的外衫,绯色从颊侧蔓延到耳根。
珠帘床幔垂落在地,明黄色的被子如迤逦山丘般连绵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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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闹得时间久,险些让卫璟的早朝耽搁了小半个时辰。
卫楚睁开眼睛的时候,秦禾苏已经在一旁抱着孩子,只等他爹爹醒来喂奶了。
“终于醒了,小皇子饿得直瘪嘴。”
秦禾苏拢拢怀中的小被子,小心翼翼地放到卫楚的怀中,顺手帮他拉开衣领。
“阿璟昨日给泽安取了小名儿。”
卫楚一见到秦禾苏,就忍不住地向他显摆了起来,生怕他不知道自家孩子的新名字,连怀中的娃娃拉扯他的头发都顾不上在意了。
对皇家威严一直都存着些惶然的秦禾苏难免有些好奇,立刻问道:“陛下给取的什么名儿?”
想来定是磅礴大气,气吞山河,河清社鸣,鸣钟列鼎……
正当秦禾苏将自己毕生所学都快要挖到枯竭之时,卫楚终于从容不迫地开口道:
“酸杏儿。”
秦禾苏一愣,转身从桌案上拿过一碟酸杏儿干放到卫楚的面前,笑着瞪他一眼:“瞧给你得意的,非要吃些东西才肯说是吗?”
卫楚也是一愣,没了方才的底气:“泽安的小名儿,就是……酸杏儿。”
秦禾苏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茫然地张了张嘴:“陛下取名……这么邪门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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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杏儿的满月宴并不隆重,秦禾苏需要回去照顾同样年幼的小娃娃,亡极要留在侯府中帮杨安其做事,因此除去达奚夫妇二人之外,只有浮阳长公主和杨安茹到场庆贺。
不过这种冷清的气氛却是卫楚故意为之,原是因为他吸取了自己小时候被人掳走的教训,不愿意让他和卫璟心头肉过早地被更多的人看到模样,以此可以避免许多可能发生的忧患。
达奚腾亲眼见到自家宝贝儿子顺利地生了个大胖小子后,才终是能够放心地开始准备回到北境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