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
乐之俞的心“砰砰”乱跳了起来。
秦知亦的嘴唇贴着他的耳朵,说话时的温热气息洒在上面,有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廊一直萦绕到了他的心里,也让他的脸颊再一次的绯红滚烫了起来。
如果能和秦哥哥一直这样亲亲热热的过下去,好像也是件挺不错的事情。
可是,他如果知道了我一开始就是存了欺骗的心思来接近他的,以后,会不会再也不愿意相信我了呢?
那,我现在要是趁早坦白认错,他能原谅我吗?
要是他不肯原谅我,反而就同当初那个梦里一样,恨死我了,我又该怎么办?
乐之俞有些患得患失,窝在秦知亦的怀里,双手回抱住了他的腰,声音闷闷的。
“秦哥哥,你不问我为什么要跑去县衙,又为什么会去言朱楼吗?”
“问这个做什么?”
秦知亦抱着他笑了笑。
“你想说的话自然会告诉我,如果你不愿说,我一直逼问,得到的也只会是谎言,那我又何必多问呢?”
乐之俞被戳中了心病,秦知亦如此开明通情理,衬得他更觉得自己卑鄙无耻了,实话到了嘴边,愣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秦哥哥,要是有一天,你发现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你会失望吗?”
秦知亦感觉到了怀中人的不安和惆怅,把他抱的更紧了些,安抚似的顺着脊背拍了拍。
“没有人是完美无缺的,你也不用妄自菲薄,而且······”
他顿了顿说道:“我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乐之俞听着这句话的语气有点异样,好似暗含漩涡的河流,带着平静又危险的意味,仿佛是在向他昭示着些什么。
莫非,秦哥哥要先向我坦白身份,告诉我他就是宁远承了吗?
说不清是激动还是忐忑,乐之俞不由的仰起头,眼巴巴的看着秦知亦,心脏跳的如同擂鼓一般。
“我觉得秦哥哥你哪里都很好呀,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自己?”
要是他摊牌了,那我就跟着把实情都吐出来,横竖以后都躲不过去,干脆早死早托生,给个痛快吧。
乐之俞在心底不断的为自己打气,盘算着待会儿该怎么说才最合适,才能让秦知亦不讨厌他,至于这么早就摊牌会不会影响他的复国大业,已经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秦知亦垂眸与乐之俞对视,眼前人满心满眼都是他,表情期待而热切,仿佛就等着他说出自己的缺点,然后立马大度表示这算不了什么,你什么样子我都会喜欢的。
乐之俞总是自以为把心思掩藏的很好,殊不知他根本学不会逢场作戏,所有的情绪都摆在脸上,教人一眼就能看穿。
这样的性子,也许有时会显得不那么聪明,可更多的时候,秦知亦会觉得他十分的纯粹可爱。
毕竟如今这世上,脸上不带着假面具伪装自己情绪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为什么呀······”
秦知亦稍稍拖长了些声音,用指腹擦去了乐之俞嘴角残留的药汁,轻笑了一下。
“因为像刚才那样的苦药,我还要逼你喝上三天,若是不肯喝,我可是要罚你的。”
“啊?”
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乐之俞准备了一肚子的真心话顿时毫无用武之地,跟噎了块糕点在喉咙里一样难受。
“你要说的就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