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翡下意识攥紧了手指,紧张起来。
“......是。”
周淮晏默了默,对忐忑紧张的小猫招了招手,后者立刻乖乖依偎到他的膝边跪好。
“实际上,不过生辰不仅仅全是因为......我母亲的原因。”
周淮晏自己也不喜欢过生辰,只是因为卫国公的关系,他每次生辰都会大办。
少年迟疑片刻,似乎是回忆到了很久以前的过去
“五岁那年,父皇给我办了一场很盛大的生日宴。只是在那场别人眼中过分奢华的宴会中,我丢了很重要的东西。”
“是一只猫,我现在还记得它,黑色的长卷毛,漂亮的苍青瞳,很可爱。”
长卷毛,苍青瞳,这两个标志性的描述立刻让阿翡想到了自己。他猛地抬头,却从少年口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嗯,对,你们很像。”
或许对爱猫人士来说,将人比作猫大概是赞美其宇宙级别的可爱,以及表达心中特别的喜爱。
可落在阿翡的耳中,便是主人在告诉他,
——自己和主人的猫没有区别。
他的存在,不过是一只供少年玩弄的宠物。
难怪了。
阿翡忽然就回忆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少年对他特别的关注,还有那句......
【真像啊,我的小猫。】
他本以为,周淮晏口中的小猫,是相当于异族文化中的侍奴,或者同类的存在,
却不知道,少年说这话的本身,就是字面意思。
从一开始,他在主人心中的定位,就是宠物。
阿翡低下头,不让少年看见自己马上就要哭出来的表情。
周淮晏没能注意到两个时代的思想代沟,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小猫伤心到想哭的表情。
“明日我会向父皇请示,参加今年的祭天,同时也去白马寺为我母亲上一炷香。”
他揉了揉小猫软软的卷发,
“到时候,阿翡跟我一起去吧。”
“......是。”
阿翡很小声地应下了。
然而这时,周淮晏却忽然想起什么,
“对了,阿翡可还记得你自己的生辰是多久?”
卫国公能查到的资料有限,只能查到阿翡的母亲是云家嫡女,以及,阿翡五岁便进入了侍奴营。但侍奴营是异族所管辖的地盘,里面的侍奴足足有十几万。
由于地位卑贱,甚至许多侍奴进去不到几日就会被人玩儿死,因此根本不曾有名册记录,更不会有生辰八字这些琐碎细节。
而且,侍奴营并不像大周的风月场所可以赎身,一旦进去,便永远不能出来,除非死。若不是有一队。周朝铁骑误闯了侍奴营的一个小分部。阿翡可能也不会刚好成为战俘,被运送到京城。
“奴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