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是……”吴珣结结巴巴地说道,“周公之礼。”
陆詷恍然:“内务府只是派人口头指导。”他顿了顿又道,“不过太子妃之情孤明白了。”
吴珣:“……”小詷绝对是故意的!
吴珣因为面热口干又忍不住多喝了几口酒,这东宫的酒不醉人,甜丝丝的。几杯甜酒下肚,吴珣又往陆詷身边坐了坐:“咳,若只是口头指导,也无妨。”
“诶。”陆詷却摇头,“我还是拒绝了,毕竟宫人只懂男女之事,这男子与男子该如何行事,他们也不甚了解。”
吴珣松了一口气,他只要一想那个场面就说不出来的尴尬,刚松一口气就听见陆詷继续道:“明日我叫了夏太医进宫。”
吴珣差点又被呛住:“要、要不我们还是自学?”
“若珣儿不愿让太医插手也可,祖父祖母要我们大婚后才会离宫,不如我们向他们讨教一二——”陆詷还未说完,嘴巴就被堵住了,陆詷也尝到了自己从安平那里敲诈来的甜酒的味道,果真很甜。
吴珣涨红着脸,动作生涩却强硬,只因为他生怕陆詷越说越没谱。月色笼罩在二人身上,添了几分旖旎之色,良久二人分开,吴珣直起身盯着被自己折腾得嫣红的薄唇忍不住笑了:“太子殿下看起来……秀色可餐。”
陆詷却是自在,依旧坐在石凳之上,双手扣在吴珣的后腰,任凭吴珣居高临下的戏谑目光:“那太子妃打算何时享用?”
吴珣的喉头滚了滚,要说心中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之前那些躁动不安因为战事硬生生地压抑了下去,如今又回到京中,朝野安宁,平日里也闲了起来。那些被压制下去的小心思又翻腾而出。
陆詷想,他又何尝不想?哪个男人能天天与心上人相拥而眠却又坐怀不乱呢?自打他们回宫东宫井水旁的地砖始终是湿的,他便借着练功为由头洗了无数个冷水澡了,只为将那火气压下去。
迎着陆詷直勾勾的目光,吴珣莫名地又觉得有几分委屈,他们如今已经名正言顺了,为何还要坐怀不乱?
“去、去里面……”
陆詷的目光由浅转身,声音也哑了:“当真?”
吴珣胡乱地点点头。
扣在吴珣后腰的手紧了紧,陆詷哑声道:“你知不知道进去意味着什么?”
吴珣声音很低:“我、我也想要你。”
陆詷哪里还能忍得住,两人手脚纠缠着往殿内走,就在此时朝阳殿门口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陆詷不予理睬,自会有宫人去应,正当陆詷和吴珣已经倒在床榻之上时,李福却敲响了殿门,随之而来的是李福急切的声音:“殿下殿下,凤栖宫出事了。”
***
凤栖宫内的庭院之中,跪了一排的宫女太监,陆兼正重重地踱着步子。整个凤栖宫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陆詷和吴珣快步走了进来,陆詷拱手道:“参加父皇,孩儿来迟。”
陆兼免了他们的行礼:“进来说。”
他们进殿后,正殿的殿门应声而关,但殿外的宫女太监却不敢交头接耳,他们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砖,绞尽脑汁地回忆今天发生的一幕幕。
“出什么事了?”
陆兼沉着脸拿起桌上的一个纸人模样的东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是在曦儿襁褓中发现的。”
随着陆兼的动作,那纸人翻了个面,是朱砂写就而成的画符,陆詷微微吸了一口冷气。
厌胜之术。
宫中最忌讳的便是此道,当年卫子夫太子据因此而亡,王皇后萧淑妃最终也因此被打入冷宫……
难道有人想要以此陷害母后?这是陆詷的第一反应,因着厌胜之术多为后宫伎俩,也是一向栽赃皇后的好手段。但陆詷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想岔了,这人偶是发现在曦儿襁褓之中的,是有人想要陷害自己。
陆兼见陆詷不做声,沉声道:“你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