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就连那围着那几人的士兵都也都愣了,这人是谁?这人想干什么?
更加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影子上突然有了斑斑血迹,随后影子逐渐变成了一个人形,与吴珣缠在了一处。
嚯……
大家都揉了揉眼睛,确实没看错,那影子已经变成实打实的黑衣人,他的身上还留着血,仿佛没有丝毫疼痛之感。
有一人站在台阶的最上阶目光紧紧注视着吴珣和黑衣人打斗的场面,突然间朗声道:“将中间四六人捆住,不要让他们遁地逃窜!”
中间那四六人闻声便想逃窜,不过被围得太死挣扎了一下便只得束手就擒。
和吴珣打斗的黑衣人已经意识到他绝对不是吴珣的对手后,突然一个闪身便想顺着阴影逃遁,没想到吴珣用力将手中的剑扎进了地下,也扎住了他的衣摆。
布料自然是扛不住刀尖利刃的,“撕拉”一声,布料破碎,那黑衣人又重新没有了牵制。但吴珣本也没有指望能用剑将其绊住,他要的就是这一息的迟缓。吴珣伸手便握住了黑衣人的肩膀,黑
衣人突然间冷笑了一声,肩膀一缩,仿佛整个人都憋下去了一块。
吴珣也笑了,虽然黑衣人的肩膀不见了,但吴珣的手却紧紧贴在黑衣人身上,只见他双手由掌变钩不知道扣住了哪一出,突然间硬生生地将那人不翼而飞的肩膀拔了出来。
黑衣人虽然蒙着面,但是众人能感受到他的痛苦,他的牙齿打颤:“你、你你你你是……少林的人。”
“有点眼光。”吴珣淡淡的说道,突然间向他的肩膀上送了一股寸劲,这股内力将黑衣人所有的关节都给打散了,黑衣人整个人顿时汗如雨下,顷刻之间,浑身的夜行衣便已被浸湿了。
被抓的四六个人义愤填膺的喊着话,虽然吴珣听不懂但不妨碍他可以猜:“他是你们的头儿?”
见他们紧张的反应,吴珣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
说完又施了一掌,随后扯下了那人的面巾,面巾之下面容让吴珣登时冷笑了一声:“大昱人?”
“呸!”那人一口唾液还没来得及淬出去,一双修长的手指便捏住了他的下颌,下一刻他的下巴便已经被眼前的这个看上去无害的少年卸了下去,那口没能淬出去的唾沫不受控制的顺着嘴角流了下去。
然后吴珣手一松,那人便像没了骨头一样一股脑儿的堆在了地上,不过确实也是如此,他的大部分关节都被吴珣打散了。
随后吴珣走入了士兵的包围圈,他弯腰在那六人惊恐的目光中将那六人的主要关节全部错开。如此,便逃脱不得了。做完这些吴珣又走出了包围圈,没有一个人有动作。
众人皆静,他们甚至不知道是该叫好还是该做其他什么反应。
半晌,那出言说要捆住那四个人的人突然间拍手:“英雄出少年,这位小兄弟当真是英雄豪杰。”
吴珣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回头看向娃娃脸,轻声问道:“他是哪位?”
娃娃脸欲哭无泪,祖宗你可别看我,搞得我们俩是一伙的一样。
“我就是他。”那人倒是挺幽默,指了指娃娃脸,“他就是我。”
娃娃脸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这这这玩笑不能随便开的。
吴珣恍然大悟,咧嘴一笑:“你是参将。”
“正是在下。”参将也笑了,言语中很是客气。他自然看见了吴珣腰间挂着的新兵腰牌,但他也看到了吴珣过人的机敏和勇冠三军的身手,此子绝不是久居人下之人,扬名立万只是时间问题,莫欺少年穷,便是此理。
吴珣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围将士,笑道:“看来是我多事了。”
“你以为倭寇要来劫粮,便想在此伏击他们?然后你知道他们在附近,于是想逼他们出手,便和我的手下演了一出好戏,诱他们上当?”
吴珣挠了挠下巴:“我确实没想到原来这是早就设计好的陷阱,早知道你们已经设好了埋伏我就不用多事了。”吴珣将剑从地上拔起,收剑入鞘,转了转合二为一的长棍冲着参将抱了一拳,“在下擅作主张,请参将责罚。”
“你能察觉到他们在周边,又能准确找到那个隐术高手的位置。”参将淡淡地道,“听不出来这么多人藏在屋内?”
吴珣眨了眨眼睛,似乎这位参将不大好糊弄啊,然能当上参将的都不是白给的。他自然是听出来了,但是他知道这些忍者光靠士兵是制伏不了的,这才忍不住出手。可又不想以此邀功,动摇军心。水军或许需要一个用兵如神的主帅,但却不需要一个来历不明而且很可能会中途离去的高手,这不仅不会安定军心,反而容易导致流言四起。尤其是战场之上,靠的永远不是一个人的力量。
参将见吴珣不说话了,突然间朗声大笑:“鸣鼓收兵!这位小兄弟不如来我帐中满饮一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