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我就说我就说,谁让他说我像贼的。”暗九腮帮子气鼓鼓的。
暗一无奈,最终妥协了:“别号了,你不是一直想在胸口绣牡丹吗?准了。”
还没等暗九笑开了花,就听见暗一又补了一句话:“只准用黑线。”
暗九:“……”黑线就黑线,
总比不绣强。
而从房顶回到房间的吴珣一头栽在了床上,往陆詷那边凑了凑,揪住了陆詷的领口,含糊道:“你不许生气了。”
陆詷当然也没有睡着,任谁床上突然少了一个人也都是睡不着的:“这么霸道?”
“嗯。”吴珣也不反驳,揪着他的衣服,突然把自己的脑袋埋了进去,“她们、她们……”
说到这里的时候,吴珣的声音小了下去,陆詷愣住了,低头嗅了嗅,这是喝了酒?还有桂花的香气。
“你刚刚想说什么?”陆詷哄着吴珣,想听听后半句的话。
“她们……”吴珣又往陆詷怀里凑了凑,“她们都没有你好看……”
“珣儿?”等陆詷再叫吴珣的时候,就传来了吴珣因为喝酒变得沉重的呼吸声,陆詷哭笑不得地伸手在他的脸上擦了擦,还有一点酒渍,“小花猫偷油吃都比你吃得干净。”
陆詷生气吗?确实生过,但是生着生着也就消气了,他跟一个傻小子计较个什么劲?珣儿又不可能会喜欢她们,不过就是傻了点呆了点嘴笨了点。
陆詷揽住使劲往自己怀里钻的吴珣,顺了顺他的背:“好,我不生气了。”
也不知道吴珣听见还是没听见,但他也不再动弹了,就像块年糕一样紧紧地贴着陆詷。之前几日同床共枕他们好歹还有一床被子隔着,可现在……陆詷长叹了一口气,珣儿的色戒破没破不好说,但再这样下去,他是真的要破戒了。
……
翌日。
吴珣抱着自己的脑袋坐在石凳上,宁伯送来了一碗胡辣汤:“少侠喝这个,醒醒酒。”
“好点了吗?”陆詷伸手在他的额上拭了拭,“还不舒服吗”
“我觉得有一群小人在我脑海里打鼓。”吴珣叹了一口气,“怎么才能把他们赶出去?”
陆詷失笑:“你是第一次喝酒?”
吴珣一脸的悔不当初,捏着佛珠碎碎念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怕什么。”陆詷舀了一勺胡辣汤吹了吹后喂给了吴珣,“别人要问起来,你就说徒弟随师父。”
提起师父,吴珣再次捧起了脸,喃喃道:“完了,我以后没有立场不让他喝酒了。”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吴珣摇摇头:“还有个人知道,酒是他给我的。”
“谁?”
“一个飞贼,昨天从我们屋顶上溜达过了好几次。”
陆詷:“……”到底是哪个憨憨暗卫给珣儿酒的?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就是暗卫里的人,毕竟有暗卫在,是绝不可能有飞贼从他屋顶上走过的。
正在绣坊买黑线的暗九生生地打了个寒战,揉了揉鼻子,暗九看向外面的阴天,是要变天了吗?
***
到了傍晚,果真就变天了。
吴珣正在院子里抄写兵法,距离武举还有五天时间,大昱的武举不仅有武试还有文试,武试要考的站桩举力骑射对于吴珣来说都是家常便饭,毕竟少林武学最是稳重,一向讲究内外功兼修,基本功都是打小练起来的。但文试这块对于吴珣来说就是短板了,虽然不是一点底子都没有,但是他这段时间除了早晚练功其他时间都扎在了书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