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在地上之后就没了声息，我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竹叶青冷声道：“他自己知道，就算你不杀他，他也绝对活不了了。”

我没再说话，接着把手机掏出来，见是个陌生号，我心里一动，突然意识到什么，接了起来，接着就听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苍老的声音，“王雨是吧？”

但从声音上来说听不出来是谁，因为任何一个老头儿都能发出这种声音来。

我嗯了声，说是。

他低声道：“我的人在你手上是吧？”

我回头看了已经倒在血泊中的西装男子，嗯了声。

电话那头的老者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目的，但是为了你好，我劝你最好还是把他放了。”

我叹了口气，道：“他已经死了。”

电话那头的老者一愣，厉声道：“你杀的他？”

我轻声道：“不是，准确来说他是自杀。”

电话那头的老者沉默片刻，低沉道：“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我当时想骗他说什么都跟我说了来着，但是我回头看了眼地上的西装男子，一瞬间想到了他的家人，顿时有些于心不忍，叹道：“他什么都没说话，不过我还是把你的身份诈了出来。”

电话那头的老者哦了声，问我他是谁。

我笑了笑，说：“老爷子，我早就猜到是您了，咱明人不说暗话，敞亮点吧。”

他呵呵的笑了两声，道：“你个小辈还想诈我？”

我见他不信，就念了两句诗，“谁说人生无再少，门前溪水尚能西。”

我说完他没有接话，半晌，依旧声音苍老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我给你个忠告，收手吧，你动我人的事儿我也就不追究了，要不然你会后悔的。”

我叹了口气，道：“老爷子，你或许不知道，在我这里，还从来没有后悔这一说。”

他哼道：“是吗，那你非要连累着很多无辜的人丧命才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