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铭一时不说话了,仿佛真的在感受身下的反应。片刻后忽然呻吟了一声,迷茫地看着他摇摇头。
看到他这淫浪的样子,赵铉拧着眉头戏谑道:“你这狐媚是想死?”遂发了力的斜插进去。
元铭脸色骤然变了,动了动嘴唇没说出话来,眼神空洞,脸颊上一片绯红。
只觉自己腰下已全然脱了力,失控般的痉挛着。一手不自觉摸向交合之处,一片淫靡的滑腻感传来。
赵铉待他摸了,忽猛烈入侵。突来的剧烈快感逼得元铭失了意识,口中胡乱含混地说着话,遍身发起了抖,叫声已是嘶哑……
——四十二——
远处的河岸边,犹堆着几个被风掀翻过去的花灯,倒扣着。
仿佛顺着乞巧节的晚风,漂流了一两天,却卡在了河边横生的枝丫上。
元铭站在窗边,拧着眉头看了一会儿,只觉河风都带了凉意。
倏忽,一个温暖的胸膛贴了上来。
“在瞧什么?”赵铉的嗓音犹带着才醒的迷茫,与平日那个雷厉风行他迥然不同。
元铭回头瞅了瞅,发觉他双眼仍然阖着,下颌随意压在自己的左肩上,分量十足。
“你脑袋好沉……里头究竟装了什么东西?”元铭笑着嗔了一句,照他额头虚推一下。
赵铉依旧未睁开眼,只笑着,含糊不清道:“装了个狐媚子,害我无心想别的。”
赵铉疏懒地将手环到他腰际,抱了一会儿,忽然睁开眼:“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他将下颌移开,郑重地说道:“你我收拾得好些。”
肩头的力道骤然一轻,元铭狐疑地重复道:“收拾得好些?”
元铭心里也有些纳闷——在金陵,还有什么人值得万岁爷要将自己收拾得好些,才能去见?
周吉瑞锒铛入狱。金陵的镇守太监,换成了罗佩良。街上的老百姓,仿佛都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元铭在马车上疏懒地倚着软靠,车子一斜,他跌入了一个怀抱里。
“靠着我,不比靠着那东西舒服?”赵铉盯着那个软靠,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你跟一个死物,也能较劲?”元铭失笑,肩膀抖了抖,“靠着你,你不累?”
赵铉不说话,就哂笑一声,手上搂得越发紧了。
“万岁爷……”元铭偏头瞪了他一眼,“喘不上气了。”
赵铉嘴上也是不饶人:“那你干脆死在朕怀里,当真无上殊荣。”
元铭:“……”
“届时,朕独排众议,破例让你享太庙。”赵铉莫名其妙的欢喜起来。
元铭觉得他今日不太正常,只得讷讷道:“可别……待我下地了,元氏列祖列宗,也不会放过我这大违逆的不肖子。”
“既然如此……”赵铉猛将他推在软靠上,眼神已变了,“那你身前还不及时行乐?”
元铭笑着去推开他:“你不是说了,’你我收拾的好些‘别闹了。”
赵铉将他手扯住,往自己胯下探了一道,“你现在说这个,已经来不及了。”
元铭忽然顿悟道:“不如我……省得脏了衣裳?”
他的脸上满是羞赧,赵铉盯着他,已经悟出了他的意思,却惊慌道:“省了吧,毫无技法可言,还不如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