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要祁知年在怀中,一切就都好了。

祁淮继续说正事:“总之,太子一定会赶赵初瑾去封地,但他不放心让赵初瑾一个人回,这个时候我就派上用场了。”

祁知年不高兴:“若不是这事儿就是你们俩谋划的,太子岂不是欺人太甚?什么不好的事,都叫你来干,我不喜欢他。”

其实祁知年这话偏得很,实际上,作为即将上任的新帝,太子的话又有谁能不听?

只有祁知年觉得祁淮受委屈。

祁淮明白他的意思,托住他往怀中带了带,两人面对面,抱得更紧。

沉默了许久,祁知年才又道:“那你要早去早回啊,你们离开前,我还能再见王爷一面么?唉,他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

“很快。”

既然祁淮说太子当不了太久的皇帝,祁知年是很相信的,听了这话,他就更放心了,他点点头:“总之还是要一路小心些!”

“好。”

抱在一处说了会儿话,祁知年又不觉睡着,祁淮看着怀中睡得香甜的他,哭笑不得,看来嗜睡这事儿确实半点不假。

他倒也不认为祁知年是生病,毕竟气色太好。

但他也想着,是得叫人来看看,想来想去,还是黄连最适合。

最近宫中太危险,他不可能让御医来,其他大夫都还不如黄连。

他抱起祁知年走出八角亭,送他回去睡觉,到了卧房,将祁知年安置好,从纪嬷嬷那里得知,祁知年也和他是一个想法,待到黄连回来就来给他把脉。

祁淮点头,又道:“嬷嬷,我兴许明日便要出门,黄连看过后,不论是什么情况,都给我去封信。”

“国公爷放心。”

“我去趟宫中,过一个时辰叫他起来吃饭,若是起不来,就将小桌支在床上,饭不能不吃,少一顿都不成。”

“国公爷您放心吧,咱们都知道的。”

“嗯。”当着纪嬷嬷的面,祁淮又弯腰俯身,爱怜地亲了亲祁知年的脸,将他的被子又掖了掖,才转身离开。

纪嬷嬷一把年纪了,看得都不觉脸红,心道,这冷情的人爱起人来,真是不得了!

她一个老太婆都有些不好意思看呢!

结果等祁淮从温园的大门出来,程渠小心翼翼地接近他,告诉他一个五雷轰顶的事情。

祁淮听后沉默许久。

程渠低声道:“目前,姜娘子还在昏迷中,大夫说这大事确实没有……但姜娘子的身子,您也知道的,估计就要昏昏沉沉好一阵子,养上许久才能好……”

祁淮抬起手,难得抹了把脸。

这叫百密终有一疏,还偏偏是这么个时候。

他深吸口气,说道:“去给母亲带个话,我稍后去见她,有事情与她商议,姜七娘那里,你们好好照料着,暂时别让你们小郎君知道。”

“是。”

祁淮先进宫,太子能力有限,坐上那个位子,这才一个多月,已经很是吃力。

但这是他辛辛苦苦夺得的位子,再焦头烂额,也定要牢牢把住。

如祁淮与赵初瑾预料的那般,近来京中传闻再度频频,太子果然还是想把赵初瑾赶去封地,他也确实不放心独自让赵初瑾回封地,这是祁淮“养好伤”首次进宫,面对太子,他状似无意,皱眉道:“表哥想必也知道,近来关于安郡王诸多传闻一事。”

太子精神一振,正好他也想试试祁淮与赵初瑾交情到底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