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比宗长对他更好了。
鲛伸手抱住宗长的腰,蹭蹭肩膀, 柔软而毛躁的脑袋从宗长的肩膀蹭到脖颈,再顶住微微发热的耳根朝上拱。
相靠的身躯都热了起来, 小鲛白皙的面庞烘得泛红。
他舔舐抿起的唇,只嫌抱抱蹭蹭的动作根本不够填满内心溢出的波荡。
“阿渊不要这样说,不能怪阿渊的。”
宗长的心事如果不到他亲自说出来的时候,小鲛至始至终都不明白。
或许等他明白以后已经过去几十数百年, 到那会儿才是真正无法挽回的地步。
他难过地开口:“阿渊心里想什么要告诉鲛, 鲛太笨了,这些东西需要阿渊提示。”
溥渊哑声,话都压在嗓子里, 低低沉沉的答应了小鲛的请求。
静置在灯罩下燃放的烛火烧至一半, 鲛张开唇去咬宗长的耳朵。
他说话闷软,发干的嗓子一张嘴就带着沙哑。
“阿渊,鲛想~~”
溥渊收起鲛身后的手臂, 衣料摩挲的响动轻细却勾起十足的旖思。
馥郁腥甜的鲛香催得溥渊脑筋鼓鼓跳动, 禁锢在鲛身后的手臂越收越紧。
小鲛要什么总是坦率真挚的对他发出邀请,溥渊就如一张张开的网将鲛人包裹。
他垂下深黑的眸, 唇同样干涩。
“我们在外面。”
不比宗苑, 即使有人差使,也担心照顾不当。
鲛闷声抿唇, 什么话都不说了,莽撞又直接的咬住溥渊的下唇, 软舌沿着唇缝, 着急却又竭力忍耐一点一点的吻啄。
烛火打在灯罩边缘发出咋响, 紧接又是清晰的啪。
小鲛的脚腕有些疼。
尽管已经用了最轻的力气握,溥渊低头去看,能看出几根挺明显的指印。
他珍视地亲了亲:“没控制住。”
小鲛恨不得把腿脚变成鲛尾巴缠着溥渊。
人的腿总没有尾巴那样用力,何况鲛还软成水,手脚都是软的。如果是尾巴,尾巴就能缠在宗长的脖子后。
他哼出声:“不疼不疼~”嗓音翘了翘,像翻卷的海浪。
溥渊掌心潮热,体热,潮的是鲛分泌的汗。
他松开手,小鲛软塌塌的拱着身,蜷起脚趾,脚踝一圈的红。
溥渊低头去亲鲛湿润的长睫,掌心潮湿的汗抹在小鲛拱起的身后,从肩背到腰间,左手臂上的繁复纹形与鲛人尾椎后的蓝色纹形吻合,交叠成两条长尾缠绕的画。
砰咚——
一声闷响。
尽管在床头预先垫上柔软的毛褥,溥渊还是担心一个不当心把小鲛的脑袋撞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