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鲛走在宗长身后一蹦一跳,看到热闹就想朝里头冲,随后被宗长拉回身边。
鲛黏着声:“阿渊,去看嘛去看嘛。”
宗长喜静,从未在街上摆过威严。而此刻为了让小鲛凑这个热闹,仆在宗长眼神的示意下,清了清嗓子,道:“宗长来了。”
于是围观的族民都给宗长纷纷退避出一条道,小鲛顺着这条空道,拉起宗长一路走到最前排,兴致高昂的望着眼前绚丽绽放的烟火。
仆在一旁笑道:“今年的烟火宴会更漂亮了,听闻从外邦引进了几种焰火样式。”
冬月在旁边附和:“对的对的,我也听说过好些地方过年比这里更加热闹,话本上写着都城内每逢过年,连续七日不宵禁,好多表演都不重样的,焰火更是五彩斑斓,能将人的眼睛看花,可惜仆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呢。”
小鲛听得入神,袖口下被宗长牵住的手挠了挠,他踮起脚贴在宗长耳边问:“阿渊看到过他们说的吗?”
溥渊道:“不曾看过。”
小鲛遗憾:“鲛以为阿渊都知道呢,李管事说书中什么玉屋都有,阿渊平日看好多书,也不知道都城内的焰火和表演吗?”
溥渊道:“曲黎只是大千世界的一隅之地,世间广阔,纵使看一辈子书都看不全世间万物。”
小鲛喟叹:“那阿渊要不要出去看看呢,出去的话记得带上鲛一起,鲛想看好多东西。”
溥渊抬起一臂以袖挡去迎面袭来的寒风,小鲛被宗长罩在身前,风吹不到他身上,毛茸茸的兔耳朵随风晃了晃,痒痒地挠着溥渊的下颌。
溥渊牵起小鲛走,旁边卖面具商贩吆喝不断,小鲛眼睛黏着面具,很快得了一个。
商贩道:“宗长俺不收您的钱,面具就当新年礼送给您的!”
小鲛回头,拿着面具挠了挠宗长的掌心:“阿渊,他说不要你的钱。”
溥渊一字未言,牵起鲛走出好远的距离,远到刘松子和冬月只能望见前方两人背影,好像渐渐重叠着,又仿佛黏在了一起。
雨短暂的消停了半个时辰,风起后溥渊就带着小鲛回了宗苑。
在下车时鲛直接跑回去淋了片刻的雨,他冲进卧房,随后进来的宗长见他帽子和外袄湿了些许,便叫他将湿衣解开,省得着凉。
小鲛脱掉兔耳帽抖了抖头发,面具未解,他觉得好看,戴了面具趴在铜镜前看自己,转身笑嘻嘻地围到宗长面前,使劲凑着。
“阿渊阿渊,你看鲛好看吗?”
他举起面具压在溥渊身前笑嘻嘻地做鬼脸,溥渊没有避让,这鲛得寸进尺,几乎跨在宗长他身上坐着。
溥渊忽然向后一倒,躺在榻间。
小鲛“咦”了声,拨开面具问:“阿渊你怎么了?”
鲛要细看,身子就要坐着往前挪。
他被支起的阻碍挡着,还没出声,摘掉的面具就让溥渊重新拿起来,遮住小鲛上半张脸,连眼都挡得严严实实,只露了张口说话的嘴。
“阿渊……”
溥渊遮了鲛的半张脸,一条手臂收起来,将小鲛往怀里拢了拢。
“别说了。”
鲛:“可你怎么拿面具挡鲛的眼睛呢?”
小鲛话音落下,温热的触感便柔软的停在他唇边。
温厚的舌苔没有阻碍的沿着鲛的喉腔刷过,溥渊一字不语,只是将鲛抱在身前深深地亲着。
作者有话要说:
宗长已经很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