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确是在一起了,但燕旌身虽归了他,心仍冷冰冰的,唯有床上火热,时间久了便起了龃龉,曳灵闹了。
两人名不顺言不正的,闹也没个理由,于是他就揪着
第一回 的事儿说燕旌不行,不仅不行还整日板个死人脸,没意思,他要琵琶别抱,去寻个床上火热下了床也火热的。
这还了得?
这仇一记就是十万年,为了证明自己并非‘就这’,曳灵反正是没在床上讨到好过。燕旌时不时便冷着张脸酸溜溜地提当年的事儿。
曳灵就是悔。悔。
“嘶……你轻些。”
“轻些。”
燕旌染指情欲的黑眸中藏着凶意,曳灵被抱着翻了个身按倒在榻上,他深知大事不妙,赶忙环着燕旌的脖子,借力抬起身子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笑盈盈道。
“夫君……我错了,错了。”
“再喊一遍。”
“夫君。”
“还要听。”
“夫君……”
“继续。”
曳灵温顺的笑容逐渐扭曲,一把推在男人健硕的胸膛:“得了吧你燕旌!给你点颜色就想开染坊了是不是?天界有专织布的仙女,可不需要染坊!”说着爬起身便要跑。
纤白的脚踝被大掌抓住,拖回来,重新压回身下。燕旌眼中的凶色褪去,黑眸静静望着他,跟条被嫌弃的大型犬类似的,暗哑开口。
“阿曳,你如今对我好不耐。”
“你不会真的……”毛茸茸的脑袋窝到曳灵脖颈中,发出闷闷的声音,“不爱我了吧。”
曳灵抬手覆上燕旌顺滑的发,软了语气:“想什么呢,还不是你得寸进尺,都说了儿子要来你还不知节制。”
“可是你都好几日没搭理我了……”脑袋在曳灵脖颈中蹭了蹭。
“还不是……”正要说话,就被燕旌突然的动作打断,“嗯……”
里头又传来恩恩啊啊的声音。
着实不怪天宫的殿宇隔音不好,只怪神的五感过于敏锐,听力太好。
燕鸢收回手,沉默地退到一旁,准备待里面的声响停歇再敲门。
一个时辰后,殿门被从里面打开,曳灵神君皱着长眉整理衣领,前脚跨出门槛,抬眼便看到燕鸢正站在玉柱旁,身形顿住。
燕鸢听到声音,转过身看向曳灵,行了个作揖礼:“母……父君。”
曳灵干笑两声:“来多久了?”
燕鸢淡淡道:“不久。”
“去东极殿说吧。”曳灵笑容不变,暗骂燕旌老色批,这儿子刚刚痛失所爱,还叫他听此墙角。
燕鸢顿了顿,“嗯。”
东极殿便是他与玄龙的寝宫,离开万载,今日回到天宫,他还没回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