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高兴……”
他提起手中的酒壶,仰头往口中灌,透明的酒夜似琼浆雨露,叫人迷醉。
“皇上,您别喝了……酒多伤身。”
陈岩先前劝阻过燕鸢不少次,念叨燕鸢烦了,便叫人将陈岩拖下去仗责了二十重棍,陈岩乃是看着他长大的老太监,跟了他那么多年了,就因这等小事被惩罚,趴在床上半月不能起,燕鸢如此做法,实在寒凉人心。
陈岩都劝不住他,青梅哪里劝得住,好在燕鸢醉得深,脾气反倒是好些,未搭理她,拎着酒壶起身出了殿门。
他醉酒后常去牢狱寻玄龙泄欲,不知是不是错觉,每回欢好后,头痛总能减轻些,身子不难受,脾气便能好些。
人总喜欢寻叫自己舒服的东西,那完全是本能。
自那日挖心未成后,花精去过狱中几次,将玄龙的伤治了治,但他身上的锁妖链没有燕鸢的准许没人敢取下来,圆勾穿过琵琶骨,伤口是没办法愈合的。
因此他身上一直血淋淋的,不太干净,燕鸢却很喜欢与他欢好,退了裤子便做,晃得玄龙身上的铁链闷闷响个不停,嵌在肩膀中的勾子牵扯着血肉,涌出更多的血。
有孕八月有余,玄龙的肚子更大了,这时候是不适合承受那些的,燕鸢并不管这些,他只知道埋在玄龙身体中的时候能找回片刻轻松,他拥着玄龙的身体,吻他的唇角,模糊不清道:“你知道么,阿玉有孕了……”
“朕要当父皇了……”
玄龙后背堪堪抵在墙上,双腿被迫曲起架在燕鸢腰间,高耸的腹部挡住了视线,他看不见下身的景象,只感到浑身都痛,眼前模糊。
“是么。”
“是啊,朕高兴得不得了……”燕鸢贴在他耳边吐着酒气。
玄龙声线极低,且不稳:“那便……恭喜你了。”
燕鸢的精力过于旺盛,待尽兴的时候,天都快亮了,他觉得玄龙的身上太凉,良心发现地叫人寻了床干爽的被褥来给他盖上。
底下是稻草,即便上面的被褥再厚,又能有多暖和。
被剜走的那块心头肉能吊着宁枝玉一口气撑两个月已是极限。
宁枝玉的时间不多了,玄龙的时间也不多了。
第九十九章 临盆
两狱卒换班去外头用了晚饭回来,路过玄龙所在的监牢,其中一个身形精瘦的狱卒往里看去,压低道:“诶……你说那妖真有这么舒服么,皇上来得这样勤,也不嫌他脏……”
另一个高壮狱卒随着同僚的目光往里看了一眼:
“谁知道呢,想必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吧,你没发现么,他身上那样血淋淋的,却一点血腥味都没有,反而有股清冷的香味,怪好闻的。”
精瘦的狱卒嘿嘿一笑:“好闻是好闻,可他脸上这么大块疤,真是丑陋极了,那过人之处该是有多妙,才能叫皇上流连忘返啊……”
“不如,我们也去试试?”
高壮狱卒皱眉。
精瘦狱卒一脸尖嘴猴腮相,笑得淫邪:“皇上既将他关到了这里,都折磨成这样了,难道还能将他放出去不成?”
“不会有事的……他不是昏迷了吗,哪能知晓是谁弄了他,你不说我不说,谁人知晓。”
高壮狱卒皱着眉未说话,精瘦狱卒转身,取下腰间钥匙火急火燎地开牢门:“我先来,你给我看着,等我弄完再换你。”
自从今早燕鸢走后,玄龙昏迷到现在都未醒。
男人靠在墙上,身上盖着条淡青色的棉被,四散的黑发上粘了不少干涸的血迹,脸色苍白如纸,看着就跟个死人似的。
狱卒知道妖没那么容易死,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在玄龙身前蹲下,小心地掀开他身上的被褥,两眼放光,咽了咽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