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望春冰 符黎 2097 字 2022-08-27

本文存稿已经写完,在修文和写番外啦~

第74章

奉冰想逃,但已无路可逃。

他的阴茎原已半硬,被裴耽一含,便陡然勃起,裴耽甚至还“唔唔”地发出声音,好像表示什么意外的不满。可是裴耽的口腔炙热得几乎要将他点燃,奉冰绷直了腿,裴耽却将他双腿都抬起,舌头不断捋过他阴茎与囊袋的连接处,柔软地覆盖又撞击,直到品出一股两股微咸的清液,抵着他的上颚颤抖地涌动。

奉冰的双腿都绷直了,缠在裴耽的身上,迎着深夜,比那象牙还白。

裴耽加快了动作,舌头卷出羞耻的水声,像船底的湍流要将奉冰掀翻,却在这时将手指探入了更深处的那一口穴。

“你怎么——”奉冰想骂他,话语却陡然被冲散,茫然朝空中伸出手,裴耽的舌头却忽然离开了他那即将爆发的阳物,而抵在了后穴口,柔软得令人发狂的舌头猛地一吮,又往里探去,舌头湿滑地往穴壁上舔舐,好像要搜刮掉所有丰美的汁水。于是奉冰的声音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话语,他大口地一喘气,有尖叫在他的脑海中裂开——

奉冰射了。

点点浊白的精液,竟是射在了裴耽的脸上。

奉冰的双腿虚脱地垂落,那一根捣乱的阴茎犹在潮湿地颤抖,连带底下的穴口也像不知足地翕张。奉冰十分慌张,连忙拿手帕为裴耽擦脸,又端水让他漱口,裴耽将头发随意抓了抓,便趴上来,却只自顾自地笑。

黑暗中奉冰看不清楚,只是想象着裴耽脸上脏兮兮的模样,就在一阵阵的难堪中又感到了空虚。他想裴耽一定不清醒,但自己又何尝不是趁人之危?

“你……你快别笑了。”他小声抱怨。

“四哥还是好浓啊。”裴耽说。

奉冰气恼:“你是笑话我太快。”

裴耽想了想,“是因为我舔了后面……哎呀!”

奉冰将手帕摔到了他脸上。

然而那丝绸的帕子根本不曾着力,落到裴耽脸上,滞住他的鼻息,反而还像淫靡的爱抚。裴耽只是笑了笑,便将那帕子吹得飘起,落到了一边去。

他一边环抱住奉冰,那一根硬物犹在,甚至更嚣张地抵住奉冰的腿。但裴耽却问:“四哥舒不舒服?”

奉冰却在同时开口,“你……你不要吗?”

话一出口,奉冰险些咬了舌头。裴耽的眉毛都高兴地扬起,大口地呼吸着,拿阳物在奉冰腿间磨蹭,“嗯哼……”他懒洋洋的声音与那剑拔弩张的性器颇不相符,“只要四哥舒服……我没关系。”

他不说要也不说不要,鼻尖去蹭奉冰的发丝,奉冰不得不闻见自己精液的气味,头昏脑涨地,竟偷偷伸出手去解裴耽的衣带。

裴耽却按住他的手,闭着眼睛,像在迷梦中重复一遍:“我怎样都没关系。”

初时奉冰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耳鬓厮磨间,还颇矫情地想,只要他再多说一句好听的,自己可以……可以让他进来。他摸到裴耽的阳物已经硬如铁杵,猜测对方也不好受,又开始担心裴耽的伤势,却没发现裴耽的呼吸越来越匀停,直到……

他竟然就这样,硬着,入睡。

奉冰活了三十年,简直从未受过这么大的委屈。相比之下,好像连什么诏狱、什么牢州,都算不得大事了,他瞪圆了眼睛怒视裴耽,然而这样竟也不能将裴耽瞪醒。

“裴允望!”他咬牙切齿,想骂人,但似乎骂对方“不是男人”也不好——

最后他败下阵来,只能侧躺枕间,无所事事地,端详裴耽的睡颜。

其实肉身的欲望满不满足倒在其次,他的心中此刻已经胀到发酸。

裴耽的眉骨很高,眼眶很深,鼻梁很直,与如削的鬓角相配衬,渊停岳峙,往少年人勃勃的英气之中,添上不惧风霜的硬朗;奉冰在刚认识裴耽时,曾经很羡慕他,想他年少成名,鲜衣怒马,那么壮美可观的人生,一定不会像自己这般四顾茫然。

后来奉冰发现了,裴耽的嘴唇是软的。

两片柔软的唇,时常紧抿如一条线,但内里或许藏着裴耽更深的秘密。

他的不那么坚牢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