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不服气,她十岁就开始支摊卖糕点,十三岁买铺子,十六岁买院子,南县谁人不夸赞一句她盛雪的能力?盛尧和上辈子一样止步于穷酸秀才的地位,一切都按照上一辈子的结局在走,她不觉得会有什么变化。
盛雪重生回来,她要强也自强,她一路顺风顺水发大财,盛家谁不奉承她?谁不为她掌控?只盛尧不屑不屈服。
所以盛雪绝对不可能去跟盛尧低头!绝不让盛尧看自己的笑话!
大师说过,她是被佛光照耀的人,她能重生,也能逢凶化吉。
“那你去找他啊,你去亲眼看看,你大哥有没有这个能力!”
盛岩六神无主,听了这话就往外冲,去找盛尧。
铺子的伙计又进来通报,“大东家,外面已经有拿着锄头和扁担的了,怕是要动手抢了!”
董四爷和盛雪心都抖了一下,董四爷对盛雪说:“你不是还认识万太平的东家吗?你去借银,实在不行,先将铺子做抵押,等银子周转过来了,我给你还回去。”
盛雪来不及反应,董四爷就去铺子大堂稳局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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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岩急匆匆朝盛家乔茶坊方向冲,说来也是好笑,他们钱庄开业,盛尧还派了茅尖来祝贺,那会儿他和盛雪自觉风光无限,是理都不理人家。
“盛岩兄弟?你这是打哪儿去啊?”
盛岩放慢脚步看向来人,正是带他去看院子的人,三十多岁,身边人都叫他王秀才。他对此人心有埋怨,但是这会儿又想充胖子,以显示自己没有很惨。
“我、我走走去。”
王秀才:“我刚刚打你铺子门口经过,哎哟,哪儿是翻了天了要!你还往哪处去?你不管啦?”
盛岩见事情已经被此人知道了,也不遮掩了,“我这不正要找我大哥筹钱去吗!我走了。”
王秀才很轻微地扯了扯嘴角,一把拉住盛岩道:“为兄陪你一同去,我听他们喊还钱,说东家拿他们的血汗钱买金窝,我心存愧疚,这才找你来了。”
“不管怎么说,都是为兄不好,逞那一时口舌,对不住了兄弟。”
盛岩吃软不吃硬,马上反过来安慰:“也……也怪不得你,原我们是有银子的,都叫我夫人的四哥拿去做买卖了!他好歹是我大舅子,我岂能坐视不理?”
“是这个理,兄弟你为人仗义,是干大事儿的人!来年高中了举人,可别忘了兄弟我啊。”
“我是那样的人吗?”盛岩飘飘然。
“是是,为兄就知道没看错人!对了,你给我说说你大哥的情况,一会儿见了人,我也好帮你。”
“我大哥……”
二人勾肩搭背,有商有量的去了盛尧的茶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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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尧出发在即,眼看着离别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乔知舒就越发黏糊了,央着他陪自己去戏楼听戏。
他最近有点迷上看戏了,茶砖一事忙了俩月,闲下来和岗儿天天溜出去玩儿,喝茶看戏,走街游湖。
盛尧自然是答应作陪,岗儿跟屁虫也要来,于是盛尧大手一挥,干脆一家人都去戏楼,包个场得了。
等大家都捯饬的漂漂亮亮,精神抖擞了,茅尖一脸焦急的回来了。
“知舒,你带长姐他们先去,我有些事情要茅尖去办。”
乔知舒怔了怔,跟着问:“什么事情呀?”
他今日穿着一身紫檀锦衣,衬得肤色白皙,气质矜贵,哥哥陪他去看戏可开心了,听到盛尧不跟他们一同出发,难免有些被扫了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