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苑中禽 一枝安 2017 字 2022-08-27

“喔,是云娘和乌楼罗私相授受的书信。”凤十一自然地把匣子递过去,丝毫看不出他袖中藏着一个惊天秘密。

郁白接过匣子翻了翻,一时无语:“……我说你能不能换个用词。”

……

风暴就此散去,一切静谧如常。

木匣中厚厚一叠书信,字迹全是出自一人之手,最早一封信的落款已跨到了崇德二十年。

“这么说,云娘和乌楼罗早年就认得,到了宫中又重新联系起来?”凤十一挠头,“他们是什么关系?”

“我曾听母亲提过,云娘在很久以前有过心仪之人,后来却不知为何,不了了之了。”一直默不作声的蓝桥忽然开口,很慢很慢地自语,“也许是吧,那只手钏便是云娘送给那人的。云娘……”

凤十一嘀咕:“云娘可比那乌楼罗年长了好几岁呢……”

郁白不理解的倒是旁事。

今日在乾安殿里,他同赵钧商议时已能确定,乌楼罗的目标或许并非郁白,而是赵钧自己——且看这位单于费了这样大的功夫,又是同云娘通信又是搜罗寄骨花,如果只是为了一夜春宵,那他能杀出重围登基也是个奇迹。

寄骨花催人动情,取的却不只是一个人的性命——中蛊者是一个,同中蛊者欢好之人是另一个。鸳鸯交颈被翻红浪,二人于云雨极乐间双双毙命,也算牡丹花下死,做的好一个风流鬼。

非但如此,中蛊一事将矛头直指苗疆,“因爱生恨畏罪自尽”的蓝桥便也成了替死鬼,只有乌楼罗全身而退,趁国丧起兵谋乱也不是不可行。

“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既然两人合谋,云娘怎会不知金蝉的存在?”

凤十一:“……”还好不是问“乌楼罗为什么知道陛下一定会睡我”。

“我没有对云娘说起过陛下身体已痊愈的事情。”蓝桥轻声道,“她知道尚未完全驯服的金蝉在遇到外来蛊虫时,会更加不受控制……”

“我只是想借着这个借口……在皇宫多待一阵而已。”

凤十一应景儿地打了个哈欠:“今日天色已晚,太医吩咐你不能熬夜,不如咱们改日再说?我去把东西交给陛下。”

郁白点点头:“也好。”

望着那人几乎融进黑夜中的身影,蓝桥一时恍惚,几乎是下意识地叫出了那个名字:“郁白。”

郁白转身,墨蓝发带在夜风中飞扬:“小殿下,还有事吗?”

“……没什么。”蓝桥在袖中掐住了掌心,“你……天色已晚,你早些睡。”

在对面黑黢黢的楼阁中,有双藏匿在黑暗中的眼睛无声地望向蓝桥,似是警告,又似劝说。

郁白意外地多看了他几眼,确认眼前这人的确是蓝桥本人后,也朝他点了点头:“小殿下也早些休息。”

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逝者已去,还请节哀,相信陛下会公正处置的。”

作者有话说:

换了个封面,感觉这个比较凉快,没错又是我自己搞的(骄傲)

———

在我的脑海里,他俩已经分分合合吵吵闹闹了一辈子了,甚至可能孩子孙子都有了(?)

他们其实都是渴望自由的人,但却因为各种原因迫守深宫。也许有朝一日,他们会一起奔赴真正的自由。

想着想着我都感动了,恨不得立刻送他俩归隐田园。

然而回过神来还要继续苟剧情。Σ⊙▃⊙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