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唇齿相依交缠,柔软舌尖触碰,晏满扣着他后颈,吻从温柔变得强势掠夺,苏边意受不住,喉间发出细小的呜咽声,如稚嫩的小动物发出来的声音。
乒乒乓乓一阵的声响,桌上的书册落了地,苏边意靠在桌上,抓着晏满的前襟,距离近的上头绣着的花纹都看清楚了。
“是你先勾我的。”晏满拨开他脸上散落下来的一缕墨发,低声暗哑的说着,“你便是后悔了,我也不会放开你。”
苏边意心口一滞,喜欢他对他所拥有的占有欲,更喜欢他某些失控的时候,他抬眸看着晏满,眼神已经有些许的朦胧。
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会迎来什么,只是单纯又执拗的看着晏满,像是满心满眼都只有他这一个人。
晏满很爱他露出这种神情。
他低头吻在他眼睛上。
……
苏边意反悔了,却晚了,逃脱不得,只有喉间发出呜咽,一遍遍的叫着晏满的名字。
……
窗外旭日东升,光线从窗户缝隙中穿透进来,带着些许的刺眼,床上的人似白瓷细腻的皮肤上红星点点,没有一块好地方。
房门打开了,他眼眸闭着,像是被光线刺着眼了,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眼前朦胧的身影转悠,苏边意恍若回到了刚成婚的第二天早上,浑身都泛着酸痛,再然后是晏满给他上药,他模模糊糊的唇边溢出轻哼。
“疼了?”晏满弯腰问。
苏边意:“疼……”
他声音沙哑,活像嗓子废了,这一下把他吓醒了。
“我……我嗓子……”
晏满擦了擦手,道:“别急。”
他端着杯水,放在苏边意唇边,让他喝了。
“许是昨夜窗口凉,你又叫唤得大声,才……”
“别别说了。”苏边意打断他,把头埋在了被子下。
晏满轻笑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有一点梁忆安倒是没说错,他脾气的确是越来越好了,心不知不觉的便有了温度。
变得不像他,却又是他。
这两日苏边意没去哪,浑身的疼没过去,和晏满使了点小性子,时而说腰疼,时而说腿疼,要晏满给他揉腰按腿,晏满把这当做一则情趣,也没拒绝他。
苏边意内敛的性子也在一点点的外放,曾经的收敛和警惕都给放松了。
就像那池子里的鱼,开始慢慢的“变笨”了。
书房。
“主子,这是这几日的消息。”小厮将几封信放在了桌上,是晏满安插在各府大人当中的眼线传回来的消息。
晏满惯会拿捏人心,松紧有度,经营这么多年,又怎会没几个心腹。
信上说的都是大人们这几日的动向,城中安稳无事,小事到不了晏满的眼前,信上说的是这几位大人近日见了多少面,说了什么话,关系如何。
晏满将几个人名写在纸上。
王大人,那位娶了富商千金的书生,在外养了个外室,称是“真爱”,还常流连于花月场所,那位姓刘的,生性好赌,总觉天妒英才,从而不得志……
便是这些害群之马,在那个故事中,集结起来使出歪门邪道擒住了他,晏满只觉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