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替你那师兄求求情?”晏满说,“你若求情,我会思量一二。”
这像是把苏边意架在了火架子上烤。
“我……”他停了会儿。
“没事,说吧。”晏满摸着他的手,又扣紧了他的指尖。
苏边意:“当真是他将我推出去的?”
他问完又觉白问,他那夜特意将苏风仁拉到他身旁,又怎会不知是他,他难以置信,自小在一起的师兄竟是会做出这样的事。
当时若是他一人出去,定然能分散一些危险,而他们逃出去的几率便也就大了。
“你若是想听他亲口承认,我也有法子。”晏满说。
苏边意:“罢了,没什么好见的了。”
当时若不是晏满,他只怕已尸骨无存,那时的紧迫和慌张,以及想起梦中一瞬的情绪,排山倒海的占据了满腔胸怀。
晏满唇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吻了吻他下颚,将他脸掰过来,亲吻他的嘴唇,苏边意推了他两下,往后退去,捂住了唇。
“我……我病状还未好,你莫要这样。”苏边意说,“万一你病了,我便是要……”
“要怎么?”晏满问。
“难辞其咎。”苏边意说。
晏满:“不让我亲?”
苏边意小声说:“让。”
晏满:“那你为何要躲?”
苏边意眨着眼睛看他,漫上一层水汽,道:“我病了。”
晏满说:“我不喜欢你躲我。”
苏边意轻声“嗯”了声,抬眸他一眼,然后扶着他肩膀,侧头在他脸侧亲了一下,“我没躲你。”
“替我磨墨吧。”晏满低笑着说。
“好。”苏边意红着脸起了身,一个下午都待在书房当中。
他手生的好看,磨墨也文雅,时间晚了,苏边意就坐在一旁,支着脑袋,一下一下的往下打着瞌睡,在他头往下掉时,一只手接着来他的下巴。
苏边意一下便醒了。
温暖的掌心托着他的脸,让他有些不想挪开,他惺忪的眸子朝晏满看过去,还没说话,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晏满:“醒了?”
苏边意脸从他手上挪开,摸了摸脸,说:“醒了。”
晏满让外面下人进来了。
“城主,老夫人在房中礼佛,突然晕过去了。”下人禀报道。
——
另一头的后院,丫鬟来来往往,进出匆忙。
天色已经黑了,月光洒落在了花园当中,窗户被烛火照的火红一片,房门紧闭,大夫已经进去了。
丫鬟们交头接耳,院子里气氛紧张。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