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每次寻他,恰好便掐在了晏满忙碌的时候。
这日,他回院子时,发现院子里的下人都不见了。
他手中抱着一个红木盒,推门而入,随后就看见了坐在屋子里手中拿着戏本在看的晏满。
苏边意眉梢带上了喜意,又隐了下去。
“城主。”
晏满挑眉看了过来。
他又改口道,嗓音柔且低哑:“晏郎。”
“嗓子怎么了?”晏满喝了口茶问。
这几日忙着,他便多数是夜间才会来这,他虽荒唐,可该处理的事,在做城主之位上,也是叫人丝毫找不出问题来。
苏边意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许是方才在外面吹了些风。”
晏满视线落在他手上的红木盒子上,“那是什么?”
苏边意走到晏满身边,将盒子放在桌上,打开给他看,是一只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狮子,晏满抬手摸上去,冰凉的触感传遍手心。
“这是老夫人送的。”
晏满扯了扯嘴角,“她倒是对你舍得。”
苏边意在外面面前蹲下身,靠在了他腿上,“为何老夫人要处处说你不好?”
“你可知从没有人这么问过我。”晏满说。
恃宠而骄并非是没有道理。
苏边意对晏满已全然没了恐惧,倘若是最初见面,晏满这么问他,他定然是不敢再往下说了。
他道:“我不想听她说那些话。”
“她说了哪些话?”晏满问。
苏边意抿着嘴不说。
晏满指尖抵在他下巴,将他的他脸抬起来,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嘴唇,说:“说给我听听。”
苏边意道:“我不想说。”
晏满盯着他那黑白分明的瞳孔半响,苏边意放轻了呼吸,而后只听对方轻笑:“任性。”
“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苏边意突然问。
晏满给他的底线和包容,和别人是不一样的,苏边意亲眼见过。
“还能为何。”晏满口吻轻挑的说,“自是喜欢你了。”
听闻“喜欢”二字,苏边意喉结滚动,心中难忍悸动。
像是玩笑一般的话,却是让他止不住的意动。
“苏师父递了信过来,你看看。”晏满从衣襟中拿出一封信。
信上火漆还在,不曾有过拆开的痕迹,信封上的“边意亲启”几个字,确实是他师父所写。
苏边意接过信,眼眶忽的发热。
他站起身,走到了一边坐下,拆了信,信上是他师父写来的问候,问他近来过得如何,道近日天气暖和了,戏楼院子里他最爱的花开了,他来不了,苏师父便把花瓣放在了信中。